“我我记得可是”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已经让时药有些语无伦次了。等攥着手压着桌边平静了好几秒,她才终于整理出一点思路,“可我记得他那时候不是叫这个名字啊”
时恒回忆了一下,“哦,对,你们小孩那会儿不这么叫他,好像是叫人家松子来着。”
“松、松子”
这名字唤起了时药一点模糊的记忆。
“对,”
时恒喝了口汤,“这名字还是你给人家起的。他家刚搬到大院里,你第一次见人家,说人家白白胖胖的,像颗松子儿,那小孩儿当时就被你气哭了。”
时药“”
“后面他拿着小零食和小玩具来找你玩,你每次都是喊人家松子儿,后来大院里的小孩儿都跟着这么喊了。仔细回忆一下,你好像没少欺负那小孩儿啊。”
时药“”
她她为什么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段黑历史
“这么说起来,上次见面怎么样,他没欺负你吧”
时药心情复杂“嗯,没有吧。”
要是真有这么一段渊源的话,沈骄上次的表现确实已经很友善了。
“那孩子我也好多年没见了,算算现在也该上高二了他现在还跟小时候一样那么胖吗”
提到这个,时药心情更加复杂了。
“额变化很大,爸你过去在路上说不定还见过他,但是一定认不出来了。”
“嗯变化有那么大啊”
“对,”
时药喝了口牛奶压压惊,小声感慨,“看来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这话确实没说错。”
时恒闻言抬起视线“听你这个意思,那个小胖子现在还变得很好看了”
时药点点头,“好像前女友都好几个了。”
一听这,原本脸色柔和的时恒顿时把脸一沉,“这个年纪的皮小子都没几个好,整天惦记这惦记那的瑶瑶你离他们远点,别被带坏了,听到没”
时药不服气“爸爸你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太武断了哥哥就很好,他跟他们才不一样。”
提起戚辰,时恒脸色又是一变,他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训斥压了回去,耐着性子说“既然你也知道你戚辰哥哥的病了,以后”
时药甜甜一笑,把时恒的话截断
“爸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哥哥的”
时恒“”
她这一说,他更不放心了。
度过了刚开学的前两个月相对宽松的日子,高二的学生很快就半主动半被迫地进入到了如火如荼的学习生活当中。
下课疯闹到乐不思蜀的越来越少,留在座位上埋头苦读的越来越多。
就连课间操跑操,都已经开始能看到有人带着小本子背语文或者背英语的身影了。
对于这时候的多数学生来说,能睡一场懒觉都是最奢侈的事情。而每一天最过放松的时间,大概就是下了晚自习,各自结伴回家或者回宿舍的时候了。
之前扛不住来自班主任的压力而签下了“自愿申请晚自习”
的“卖身契”
,时药每天的归家时间已经从下午六点拖到了晚上九点只有每个大休前的周五晚上可以例外。
这天就赶上了个大休前的周五,但当时药和孙小语并肩从教学楼下往校门走的时候,天色还是已经黑了下来,只剩下间或几颗的星星和路灯嵌在夜幕中。
刚谈完白天的八卦,孙小语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问时药“哎,药药,戚神说没说他这次考得怎么样啊”
时药怔了怔,“什么考得怎么样”
孙小语呆了两秒,惊呼“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都不知道他们的数学竞赛今天上午就结束了。”
时药的身形戛然一顿,跟着她差点蹦起来,扑过去伸手抓住孙小语
“结束了他们的竞赛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