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被打开,陶阮有点被吓到,手里的手机哗地落在寡白的被子上。
“……”
韩骥走进来,“忍什么?”
陶阮简直叹服:“你怎么又来了!”
来就来,门也不知道敲,还真当这儿是自己家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懒得理他,陶阮翻了个白眼躺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只留个眼睛。
韩骥目光落在他刚才露出来的手背,那上面空空如也,热毛巾不知道被扔去了哪边。
“手不冷了?”
韩骥走进卫生间,只见盆里果然甩了一条毛巾,他伸手摸了摸水温,凉透了。
陶阮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他。
韩骥只好又重新去走廊尽头打了壶热水,把热乎乎的毛巾递到他面前。
陶阮闭起眼睛:“不用,不冷。”
韩骥随手把毛巾盖在他脑门儿上。
“靠!你干嘛!!”
陶阮弹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掀开脑袋上的热毛巾,扑面而来的热气糊了他一脸,额头更是夸张,瞬间就已经红了一大片!
看得韩骥一愣一愣的。
陶阮皮肤白,红彤彤的印子在额头上格外明显,他掀开被子噔噔噔地下床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又怒气冲冲地折返,站到罪魁祸首面前:
“你有病啊?!”
眼前的人才齐自己下巴,人小气势倒不小,仿佛下一秒就要连房顶也一起掀了。
韩骥皱眉:“娇气。”
“你说什么??”
陶阮瞪大双眼。好家伙,还倒打一耙。
韩骥绕过他。细胳膊细腿的,两截病号服袖管儿跟唱戏似的空落落,那么大动静,韩骥都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什么意思啊你?”
陶阮跟在他身后,对自己竟然被忽略很是不满,正准备撸起袖子和他好好理论,霎时间,熟悉的一阵眩晕感又猛地窜了上来。
陶阮瞬间老实了,扶着栏床栏坐回去,闭着眼睛喘气。
见他这动作,韩骥皱起眉,拿起刚打过热水的水壶到了杯水递他手里。陶阮暂时顾不上和他计较,接过来小口地啜,半晌才缓过劲来。
期间韩骥就站在旁边,脸色莫名有点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陶阮瞟了一眼,“你想说什么?”
“你吃饭没有?”
陶阮一愣,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继续喝他的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