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一听,脸色登时深沉起来,连声音都故意压低了,就要装个严肃:“这感情,讲究一个两情相悦,我和沈哥吧,虽然认识有几年了,但我们不合适。”
我点头,配合道:“怎么不合适?”
“型号不合适,”
小秋一脸遗憾,“撞号了。”
“……”
知人知面不知里,经此一遭,我意识到原来自己对gay圈的刻板印象太严重了,都怪邓千天天跟我说什么壮攻帅攻大佬攻的,搞得我以为天下都一个样,倒是忽略了还有小秋这种类型的攻啊。
我正沉思于奇妙的gay圈守恒定律中,沈一亭冷不防来了一句:“说什么呢?带我一个?”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了偷听,这气儿呼在我耳朵上,太近了,以至于我突然想起最开始在天台碰见沈一亭那次,他也是以这样的距离介绍自己的名字。
当时我明明也戴着助听器,耳朵几乎没什么感觉,今天或许是和小秋偷偷聊了点乱七八糟的话题,有点心虚,所以这耳朵无端烧了起来。
我有点局促,很快逃离沈一亭的气息攻击范围,嘴里含糊说:“随便聊聊,小秋的型号什么的。”
沈一亭直起身,似乎是在冷笑:“什么型号?”
我沉思片刻,煞有其事地告诉他:“生理型号。”
沈一亭:“不错。”
我总觉得他有在咬牙切齿。
快乐最重要嘛
[186]
一个早上华丽丽地过去了。
我见识到了沈一亭的专业技术、音乐素养、业务能力,以及,黑脸的持久度。
趁着小秋被沈一亭抓去录制吉他伴奏,石唐和我一同坐在沙发上,他好像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沈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
我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眼皮轻抬,思索后得出一个结论,“不知道。”
“他很少这样,”
石唐双手环胸,如福尔摩斯侦探一般,判断道,“他虽然平时不爱笑,但也不会摆臭脸。”
“他不爱笑吗?”
不对吧,我印象里沈一亭可比我爱笑多了啊。
可能是我话语里怀疑的语气过甚,石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一拍脑门:“哦,对,他平常工作嘛,比较讲究,跟我们在一块儿工作的时间比较多,除此之外就是酒吧演唱,其实一晚上下来大家都很累,沈哥一般坐一旁喝很多水,发呆或者看看手机什么的,过一会儿大家就差不多散了,各回各家。”
说得有道理,但我没给出什么反应,还在盯着半关闭的录音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