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钱啊,多见外,送你得了。”
沈一亭语调里带上明显的笑意,应该是去取了内裤又折返回来。浴室的门被敲响,我打开一条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内裤拿了进来,说“谢谢”
。
沈一亭说“不客气”
,又非得调侃一句:“可能有点不太合身,你将就一下。”
“知道了。”
我没太在意,直到套上了才发现——
卧槽,有点太松了吧。
人与人之间,尽管性别相同,身高相仿,体型略有差别,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存在着巨大的、不可跨越的鸿沟。
我也许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事情,也许不是第一次。因为我没有偷窥别人下面的癖好,也没有穿别人内裤的癖好。实在要说的话,只是看过一点小片子,但这往往没有直观对比来得强烈。
再在浴室里沉默地待下去就不礼貌了。
我思考片刻造物主的奥秘,终于准备出去。
其实我今晚非常想裸睡,因为这套外衣外裤吹了一整天的海风,潮,甚至有点咸。我不太想穿着它们睡觉。
可一想到门外的沈一亭,我立马把衣服穿好了,整整齐齐,一件不落。
沈一亭还在阳台抽烟,可能快抽完了,因为亮着一点火光的烟头此时离他的手指很近。
果不其然,我刚迈到客厅,沈一亭便掐了烟进到室内,把空调调低几度。
还问我:“你又跟你的发小打电话么?”
“你怎么知道?”
简直一猜一个准。
沈一亭像是在憋笑,他说:“我猜的。你跟他聊天的时候很有特色,说到兴头上总会叫喊得很大声,你自己意识不到?”
说真的,意识不到。
沈一亭一讲我才想起来,之前在篮球场和邓千打视频电话也被他调侃,那时的话题太过黄色,说着说着反而引火烧身,我被吓了一跳,可不就急眼了?
今天也是啊——邓千不说则已,一说惊人,总蹦出些让人心惊肉跳的恐怖言论。
“唉,”
我决定今晚还是不给邓千回电话了,“因为他老说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什么东西?”
沈一亭饶有兴趣,在我旁边坐下。
我不动声色地挪开一点,“没什么东西。”
沈一亭似乎注意到我的举动,没再靠进,但仍就笑眯眯地问:“讨论性取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