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戏的?!视自己如珍宝,视他人如瓦砾!拿别人的命看戏!夜昙寒声道:“一、二——”
“快跑,快跑!”
摩肩接踵成了冲撞不堪。只见那有人有兽的衣冠禽兽们吓得纷纷化了原形。有变鸟直接从中空楼阁中飞上去逃走的,也有变走兽撞开一干同类下楼逃窜的。还有人族在逃跑中扯破了绫罗绸缎,其中竟还加杂着几道小孩的哭声…
“…九、十!”
豺泽苑满地狼藉,所有看客逃了个干净。徒留戏票在半空飞舞。
裁判鸟摔得昏迷不醒,苑主在地上叫唤喊痛。萝青还在呆,除却眼眸中不断滴落的眼泪。
夜昙变出美人刺,在手心把玩。她的手臂被闻人一把钳住。
“呀,月下,你受伤了!”
闻人拨开她衣袖,看见几道血字,心疼得眉头都缩在一起。
他低头轻吻过每一道血字,凉凉的法力注入进去,夜昙后背都有些痒。
“这泼才,竟敢伤了月下。”
闻人给她治好伤,语调仍气。
夜昙笑出来:“他可伤不了我。是姐姐找我有事。不过,第一次听你骂人。我以为你永远没脾气呢。”
闻人翻转她手背再亲一口,“月下见笑了。此等粗俗之语闻人之前从未说过。”
夜昙努嘴,“你的头饰。”
闻人按住卷:“哎呀。衣冠不整,竟要月下提醒。惭愧,惭愧。”
他又变回了语调散漫,潇洒风流的花花公子模样。冲夜昙温柔一笑就以扇掩面小步至一旁整理自己容貌。夜昙也留他空间,转向了地上不远处的萝青。
素白平常的一张脸布满泪痕,身量娇小纤细,衣裳也破破烂烂,整个我见犹怜。夜昙虽有些微恼她差点把闻人勒死,但此情此景,这别无选择的姑娘又能如何呢?
况且,她最后还收了手,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继续伤人。
夜昙弯腰冲她伸手:“萝青姑娘,没事了。我们起来好不好?”
陌生的侠女眉目艳过新月,瞳色倒映着浅淡柔和的芒。萝青这次抬头,终于望见了粲然天光。
夜昙拽着绳子的一端,勒紧那苑主。
“早知道你是沉渊人,我前面还跟你打什么打。”
她冲开结界后先是与其交手,后二人由屋内打至屋外,苑主冲破围栏要逃,夜昙才召出绳子,半空中捆缚上丢了下去。砸下去盖不住的黑光令夜昙顿悟,这竟是个沉渊中人。他之前没露半分浊气,皆是以暗器身法你来我往过招。
苑主:“什么意思?”
夜昙笑得极其开怀:“直接,吸~干~你啊。”
“什么!你是…”
夜昙给了他一巴掌,把他的头扇至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