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鲲鹏有些慌了,忙不迭的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成书记盯上他很久了,还打算顺着他这条线深挖!”
听到“深挖”
两个字,谢鲲鹏彻底坐不住了,他走到桌子前拿出救心丸吃了一把,这口气才缓过来。
这个老黄,早就发现你贪了,你想死我不拦着,可你千万别把我扯上啊!
眼下的情况,牺牲你一人,幸福一大家,你可得拎清楚啊!
谢鲲鹏知道,如果不下点猛药,这个老黄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春雷,你有么有办法接触下老黄,让他不要什么都往外秃噜,毕竟说的越多,刑法越重,在外面的人总还是要继续生活的嘛!”
万春雷有些鲁莽,但也不是十足的蠢货,一下子就想明白,谢鲲鹏这是怕被牵连进去。
一想到终于有机会替姐夫分忧解难,万春雷立马拍着胸脯子道:“姐夫,你放心,我和县看守所的所长关系不错,我回头请他吃个饭,问题不大。”
“嗯,那你就赶紧落实。”
谢鲲鹏有些烦闷的摆了摆手,万春雷立马出了办公室。
张所长接到万春雷的电话,开始还眉飞色舞,听到这个要求,他立马就警惕起来:“兄弟,这话我没办法帮你传啊,人被带走的事儿我听说了,可压根不归我管啊,人家纪委有单独的关押场所,后面即使到了我手里,那也是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张所长,这事儿我当然知道,可你那个侄子不就是纪委的么,让他帮忙传个话总可以吧?”
“春雷,这事儿我是真不敢替人家答应,要不这样,我去帮你问问,成不成的那可就两说了。”
“得,晚上咱们出来聚聚,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妹妹,按摩不错。”
“算了,这两天大姨爹来了,就不去了。”
张所长搪塞道。
挂了电话,张所长试探着给侄子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的问了下物价局黄寿忠的情况,这一问,还真是后背惊奇了一层鸡皮。
成书记和县里的主要领导,都在亲自审讯,黄寿忠扛不住压力,说了很多要戴罪立功的话,具体的内容不便透露,但张所长也是聪明人,立马意识到黄寿忠检举了不少蛀虫。
县城建局局长,就是这么被挖出来的。
黄寿忠的话,让成国梁皱起了眉头:“你知道,你说这些话,是要承担责任的么?证据你有么?”
“有,我不光知道他受贿,我还知道行贿的人是谁!”
黄寿忠一看领导们感兴趣,连忙详细说了起来。
大概是前年,当时谢鲲鹏成功续期县里的运输经营权,觉得眼下的路线不够,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新建了两条路,从市里到县里的距离一下子就缩短了二十公里。但是这两条路,其实并不在咱们城建规划范围内。
还有,承建的工程的建筑公司,也有猫腻,毕竟这可是大项目,一本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