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时清了清嗓子,“庄夫人您可能误会我了,我们只是因为办案,所以才今晚上一起来的。”
庄夫人微笑着看着她:“我之前和子衿谈过几次他的婚事,他和我说他等人,我一直怀疑是他的托辞,有一次和他发了火,他才和我说等的是沈家的姑娘。后来我才了解到,似乎你们书院求学的时候感情就很好。”
冷时的笑僵硬在脸上:“这个”
“有一次他父亲去他书房视察,看到一盆有些新鲜的文竹,那盆文竹他现在都养得很仔细。我看他头绳总是带着根红色的,最开始让他换一根,我们家不至于一根新的头绳都不让换。他一直不换,我猜是和姑娘有关。”
庄夫人的手是温热的,她拉着冷时的手继续说,“我们子衿,就是性格上有点冷。他是嘴上不说,实际上会悄悄做不少的事情。性格呀,真有点像我们书院的貍奴,冷按察和他要是有什么误会,千万还是说开的好。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他的地方,告诉我和他父亲都行,我们替你做主。”
冷时感觉自己装什么情比金坚是装不下去了,她也从没被母亲这么温和拉着手说话:“庄夫人,其实我俩之间的事情有很多问题在我这,庄子衿倒没做错什么。我这次回来很多事情就是打算和他一起解决。”
“那就好那就好,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们,把这当你自己家就行,不要太客气。”
“庄夫人,”
冷时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坦白一下,“我俩之前在茶室那里说的话都是闹着玩,夫人不要上心。”
冷时可不敢想庄夫人这热情的性格要是拿着那句“名分”
不放的下场。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
庄夫人也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又不是什么老古板,年轻人开玩笑,我还是能理解的。”
庄卿终于走过来帮冷时解围了:“母亲,我带冷时去那边和我一起查档案。”
“啊呀,我和冷按察还没说几句话呢,行吧,去吧去吧。”
庄夫人把冷时的袖子理了理,“今晚降温,你俩注意保暖。一场秋雨一场寒,不知道今晚下不下雨,把窗户关好。”
待到二人回到庄卿的书房的时候,冷时终于质问庄卿:“你不是和我说我俩是情比金坚吗?”
庄卿居然给了她回旋镖:“你不是要名分吗?”
冷时被噎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巧舌如簧:“你这个名分太突然,真是有点吓到我。你父母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啊?”
庄卿把书桌上的书给收拾到一边,给冷时腾出查档案的位置:“父亲应该比较早,是查书房知道的。”
“我不是不在书房吗?”
冷时挑了个舒服的坐垫。
“计划本。”
“什么?”
“那个你写了我名字的计划本。”
冷时一瞬间觉得心如死灰:“所以你父亲也知道我叫你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