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什么情况?”
谢嘉艺边走边问。
“我哪知道?这种事不可能骗人,没看到爸那股子高兴劲吗?”
翁玉柔心有不甘,只能面对现实,没想到许暮芸搬出去住这两年,明修寨道暗度陈仓,瞒着家里偷偷摸摸勾搭上谢辰泽。
“那怎么办?”
谢嘉艺今日吃瘪,这辈子没这么郁闷过。
“能怎么办,今后收敛点,那家伙不好惹。”
丈夫的香榭丽酒店和儿子的谢氏影业,今后还要看眼前这位的脸色。
“为什么自作主张,都不和我商量。”
许暮芸用力捏缠在指尖的手,被宽厚的掌心裹着,使不上劲。
“大伯怎么想的,你不清楚?要不你去说,他同意我就没意见。”
谢辰泽掌心松劲,任凭她使力。
她能嫁个好夫婿,是爷爷的心愿,岂能不明白,见他今日精神矍铄,许暮芸心中不忍,将手掌的力道卸下。
两双手自然地牵握,掌心传来的热度,使她有股莫名的安心,犹如当年牵着温泽那只胖乎乎的手,心中烦恼随之消散,只留下那股温热,不断地传递到心间。
众人在后厅围着紫檀木圆桌拉家常,话题自然落到新婚夫妇身上。
“弟妹,你天天忙着拍戏,还要挤出时间谈恋爱,也是够辛苦的。”
翁玉柔
坐下来仔细回忆,两人交集不多,事情为何进展如此之快,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其中或有隐情,便以一声自然熟的“弟妹”
拉近关系,剥着花生壳套起话来。
“感情在于双方的心意,相处时间长也不见得对感情升温有帮助。”
谢辰泽的话显然在揶揄对方。翁玉柔夫妇结婚三十多年,一路吵吵闹闹,夫妻关系没见好的哪去。
“小芸是我看着长大的,女人家说体己话,堂弟就别跟我们瞎掺和啦。”
话说到这份上,即便是谢家家主也不好反驳,左手温热的掌心握在许暮芸的手背,右手拢手在她耳畔细语:“放轻松,你和她平辈,我在边上不走。”
老爷子心里高兴,让昌伯拿出棋盘,和谢辰泽移到旁边的八仙桌,两人下起象棋。谢嘉艺待着无聊,不敢离开,一个人刷手机嗑瓜子。
“弟妹给嫂子说说,你俩怎么好上的,谁追的谁。”
翁玉柔把剥好的一盘花生端给她,“边吃边聊,都是女人家,没什么好害臊的。”
许暮芸斜乜隔壁桌子的谢辰泽,正和老爷子杀得热火朝天。这茬躲不过,只得应付,编起故事:“我们认识时间不长,大四毕业典礼那会,他给我送个蛋糕庆祝,在外面一起吃顿饭,聊着就熟了。”
那天确实有个闪送给她送来一个芒果蛋糕,没有署名,当时怀疑是温泽,激动了好一会,可等来的是失望,温泽没有出现,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卧室,伤心难过整晚。
谢辰泽划开瓷釉打火机,点烟朝她的方向吐个烟圈。不知怎的,飘近许暮芸时,化作类似心形。她撅起嘴一巴掌挥散。
别得意,我只是在应付场面话。
“堂弟真是贴心,这么说来,你们谈的时间不短。”
翁玉柔磕着松子问道。
“也不是,那时他是六叔,心里怵得慌,哪敢有其他想法,后来又过几顿饭彼此熟悉,才相互了解对方心意,没有谁追的谁,自然而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