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
的一下站起来,皱着眉头不可置信。
“……那就给我带一支你院中的百年玉兰花枝。”
萧楚河挑眉,坐在最混乱的赌场中自有一股漫不经心的风流不羁。
“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随便问个人就能知道!慢走。”
……
她家差点挂上缟素
……
她就是在那一日知晓了她穿越到了《少年歌行》的世界,不可思议和杂纷杂乱的的各种头绪都席上心头。
“他叫萧楚河。”
不需要别人告诉!天启城里又还有那个萧楚河?
慕容浅夏咬了咬唇,有些踌躇,却还是胆战心惊的一步步向那个方向走去。
“这是第三天了吧!萧楚河……”
她低低轻喃一句,缓步走到这锦袍玉带一身朝服的少年身边,驻足。萧楚河却是一眼凌厉的扫过来,明明一身气息虚弱却微眯了眸子强作深不可测: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想救琅琊王?”
慕容初夏眼眸沉沉,明明是问话却是陈述的语气,“我一路过来,听了一路的消息。这个案子中主审有七位,其中两位认为琅琊王无罪的府中已经挂起了缟素。同时,曾与琅琊王交好的官员府邸都被官兵层层把手。”
“也包括你家吧!”
萧楚河没什么意外的收回目光,声音低低的道了一句。
跪在这里三天,那个人一次都没有出来见他,他早就想明白了,只是……心凉……
只是萧楚河不知道,如果不是慕容浅夏她家里也会是那挂着缟素的一家!在本来的剧情里,是三家缟素。慕容初夏记得很清楚。
所以她清楚的明白至亲之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透心凉。
“是,也包括我家!”
慕容浅夏却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轻吐了口气,“我是从河道跑出来的。琅琊王明天就要问斩了。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明德帝。你……跪在这里……那位,不会心软的。”
萧楚河低低苦笑着,声音是压抑不住的苦涩怨恨,“……可我现在除了跪在这里又还能做什么?”
“我只能跪在这里!”
萧楚河眼眶似乎一下变得通红,他喘着气,慢慢把提高的音量压下去,“给他一个心软的理由,哪怕……他忽视到底。”
慕容初夏忽然就懂了,萧楚河不是看不清局势,而是看得太清楚了!他甚至能清楚地猜到是明德帝要杀他的琅琊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