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哥哥我办得还利索吧?”
“厉害!”
汪修齐朝他伸出了大拇指,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笑着问道:
“海峰哥,你这里有火绳吗,我是说没有泡过尿的那种。”
毛海峰愣了一下,不解地问:
“有啊,就是普通的麻绳,可你要这个干嘛?”
汪修齐神秘一笑,“你这么厉害,我自然是要做些礼物给你,至于是什么,先保密。”
……
一个时辰后,夏正气冲冲地回到了督府衙门。
此时众官员回来没多久,还在议事,看到夏正黑着脸进来,都是一脸茫然。
还来不及开口问,夏正就快步到了胡宗宪面前,他躬身行礼,气鼓鼓地说道:“胡大人,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胡宗宪正在查看海防图,听到夏正的声音也是一愣,抬头看向夏正,不解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唉!”
夏正长叹一口气,委屈巴巴的把前因后果给讲了出来。
听夏正说完,后堂官员表情各异,有不忿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沉着脸不说话的。
胡宗宪眉头紧锁,他忍不住看向徐渭。
早上在码头的时候,他就问徐渭,为何夏正去不能增加汪直和谈的可能性,可徐渭没有回答。
现在看来,徐渭是早有预料。
见胡宗宪的目光扫来,徐渭无奈苦笑:
“哎,看似耿直的毛海峰,确是不简单啊。
本以为回到岑港,只要毛海峰一番美言,这个马虎眼就可以打过去,没想到他却是提前醒悟过来了。”
夏正的国字脸变得僵硬……啥意思啊,师爷也觉得自己是便宜货,不值钱?
看夏正脸色越来越难看,徐渭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宽慰:“夏指挥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说还好,这么一安慰,夏正眼眶就红了。
这找谁说理去,自己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打算为国捐躯,青史留名,结果……结果却是被嫌弃了。
他浑身颤抖,指着徐渭,哽咽着说道:
“贼人羞辱也就罢了,师爷,师爷你……”
话还没说完,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当场嚎嚎大哭。
这一哭,其他人也跟着长吁短叹起来,这和谈看来是要泡汤了。
胡宗宪烦躁难耐,好不容易把戏做足了,本以为大功告成,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幺蛾子,他一拍桌子怒道:
“公堂之上,哭哭兮兮,成何体统!”
这么一吼,众人噤若寒蝉,都不言语了。
夏正也赶忙用衣袖擦拭了眼泪,收了声音,站在一旁哽咽。
“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要议个章程,毛海峰就给一天时间,各位都说说,该怎办。”
胡宗宪揉了揉眉心,把问题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