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声声小声地问:“那你能抱紧我吗?我不想摔成两段。”
太丑了。
还会很痛。
傅城对上她眼巴巴投来的目光,乌溜溜的眼睛瞧着像水洗过的黑色玻璃,毫无杂质,无比干净。
他的喉结动了动,装模作样的认真想了想,然后故意拒绝了她:“不能。”
宋声声觉得傅城真的很坏。
她忍着不高兴:“那我抱紧你就好了。”
傅城说:“可以。”
宋声声还有许多没脑子的问题,
比如火车如果突然爆炸了怎么办?冲出轨道,刚好从桥梁掉下去怎么办?
还有许许多多,角度奇怪的问。
“床单被罩要自己带吗?”
“我可以不睡觉吗?你知道的我很认床。”
“对啦,我们要带多少干粮才够吃啊?要分给车上的其他人吗?”
傅城起先还有耐心逐一回答。
后来渐渐丧失了耐性。
他捧住她的脸,低头对着她的唇就是一口。
然后打断了她的话:“再说就继续亲你了。”
宋声声怕疼,也怕被咬。
她用手捂住嘴巴,讪讪道:“我不说就是了。”
凶什么凶!对她一点都不好。
宋声声转头回了卧室,她今天从供销社拿回来的这些布料,得做好几条裙子。
多出来的边角料,还能做几双袜子,留着自己穿。
既能赚钱,又能省钱。
宋声声先在纸上画出了裙子的大概样式,她当然不懂什么叫设计稿,都是自己瞎画的。
然后再用缝纫机,一点点将纸上的样式完整的展现在眼前。
宋声声做出来的裙子,很衬身材,还不挑人。
供销社的职工大部分也都是些年轻的小姑娘,当然也是爱美的,想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
见到宋声声这么好看,每天不用怎么收拾,都光彩动人,青春靓丽。
不免想着会不会是衣服的关系。
兴许她们穿着她身上的裙子也会这么漂亮呢。
正是这种想法,才让宋声声的小裁缝事业日益兴旺。
她在卧室里“埋头苦干”
。
傅城则进了儿子的房间,看见他红了一圈的眼睛,倒是并不意外。
傅落池看见爸爸,就把脸埋在了被子里,不愿意见人。
孩子的性格,既像爸爸,又像妈妈。
乖巧的一面,多数是在他妈妈面前。
骄傲的、冷漠的一面,都在别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