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眉间紧蹙。
他已经十分克制了,难道还是太过,伤了她吗?
见临清筠神情紧张,江殊澜连忙补充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我因儿时那场重病服了不少汤药,林老夫人说我初为人妇,得调理气血,再多强身健体。”
林老夫人说,临清筠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与儿时生过病的她不同。
江殊澜也理解过来——虽说临清筠每回都不会伤着她,也都让她得了趣,但总归每回到最后她都累极了。
可能同样的事,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影响,对她来说却可以算得上是太过纵欲了。
林老夫人说,若不加以克制或调理,以后江殊澜也许会容易心神倦怠,身子疲乏。
临清筠沉默片刻,正色道:“好。”
他虽重欲,却只因为那人是江殊澜。他自然会以她的安危为先。
“老夫人可有说该如何调理?”
江殊澜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我问了,但老夫人什么都没说。”
是为她调理身体,为何却不告诉她?
临清筠心领
神会道:“她应是准备说与我听,稍后我去问问,你别担心。”
江殊澜微怔,在心里想了一遍才想通了。
女子调养身体,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只是妻子的事。但林老夫人与她的夫君感情甚笃,从不认为夫妻之间的事情会只是某一方需要考虑的。
看着林老夫人与林老先生如今仍彼此深爱,心意相通的模样,江殊澜隐隐期待着自己与临清筠也能像他们一样,直到白发苍苍,也能不改心动与情深。
“方才林谨可是与你说了什么要紧的事?”
江殊澜问。
“嗯,”
临清筠帮江殊澜重新倒了杯热茶,“皇后暗室里的人已悉数救出,林谨与林伯会为他们解毒。”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临清筠摇了摇头,温声道:“澜澜只需要好好陪在我身边,每日过得愉悦自在,无病无痛,便够了。”
江殊澜笑吟吟地望着他,唇角微弯地问:“只需要这样?”
“还要一直爱我。”
临清筠补充道。
江殊澜往后瞧了瞧,确认四处无人后便凑近吻了吻临清筠。
“都答应你。”
她笑着说。
*
皇宫内。
江黎已派人查了整夜,但关于那名太监的死仍一无所获。
他深知有些人已绝不能再留,于是命人暗中一一清理。最先死的,便是知晓一切的张太医。
一夜过去,无论是当年经手的人还是出谋划策的人,即便已身居高位,都不再留有活口。
只剩下……皇后。
“皇后仍
住在云月公主的寝宫?”
江黎沉声问一旁的内侍。
“回陛下,皇后心系公主安危,近日一直陪在公主身侧。”
江黎两指在桌面轻点,吩咐道:“让人去查查,皇后宫中为何会偶有生人进入。”
皇帝自然知道为何,也知道皇后用那间暗室在做什么,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皇后研制的毒于他有用,近年来也为他不动声色地处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