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向暖愣了几秒。
陆深“啧”
了一声,语气像带着几分不耐,“快点,磨蹭什么。”
向暖这才小步挪过去,攀上了男人的背。
症状没有减退,还是这样,好像一触碰到陆深,心脏就不可抑制的加快跳动,男人身上清冷的薄荷味弥漫,像是独有的麻痹剂,惹的向暖晕乎乎的。
她甚至怀疑陆深是不是给自己吃了眩晕果。
向暖话不经过大脑,竟然就这么问出来了。
“向暖,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陆深忍不住开口。
向暖没吭声。
她微微低着头,两侧的发丝有些柔软的垂下来,被风一吹,碰到了陆深的耳侧,带着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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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是晚上的时候才接到秘书的电话。
先是照例问了几句公司的事,陆深一直淡淡的回答,直到最后,秘书才低声说,“夫人在孤儿院的事已经都查清楚了。”
陆深不经意皱了一下眉头。
他把电话抬拿起来一眼,抬眼看了落地窗外在草坪逗狗的向暖,隔了几秒,才重新把电话贴近耳侧,“说。”
“身世暂时还没有查清楚,毕竟时间久远了,当时的登记册上只说夫人是被遗弃到孤儿院门口的,没有人知道来历。”
秘书顿了顿,继续说,“然后就是在孤儿院被霸凌……我问了孤儿院里一个老厨师,说是当时夫人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后来也加入了霸凌夫人,那段时间夫人似乎还去看过心理医生。”
挂了电话很久,陆深都在原地坐着。
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那么警惕,好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防备之心,就是因为曾经的这些事吗。
因为从来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猫咪,总是竖着毛来保护自己。
过了一会儿,向暖忍不住抱着狗推门进来。
是一直白色毛绒绒的萨摩耶,可能是哪个佣人养的,伺候的又干净又可爱。
向暖小声开口,“小白晚上能和我睡吗?”
陆深不知道她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狗取了名字。
他挑了一下眉,“什么意思?你要睡沙发?”
向暖当然不想睡沙发。
她思索两秒,反问道,“你昨天睡的书房吗?”
陆深快被她气笑了。
“什么意思,昨天我睡书房,今天还睡?”
向暖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陆深抬手指了指门外,“狗,扔出去,你,回屋睡。”
把狗抱出去后,向暖显然是带了脾气的,走步都故意加重脚步声,像是宣泄着不满。
床很大,但陆深看着紧紧贴着床边中间空出还能再睡两个人的位置,皱了一下眉头。
向暖心里是有点紧张的。
虽然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但似乎每次都是在特殊情况下的。
她屏住呼吸,感觉身边的床微微塌陷下去,心里的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陆深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