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狗应声关门,坐上驾驶座,随着引擎轰鸣,面包车缓缓驶离停车场。
约莫十几分钟后,陈嘉南一行四人下车与二宝会合。二宝眼神示意楼上,众人心照不宣,悄无声息地沿着矮墙攀上了二楼阳台。房间内,鼾声如雷。
陈嘉南给二宝使了个眼色,二宝会意,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潜入屋内,摸索着找到了电灯开关。灯光乍亮,眼前一幕把二宝吓个半死:一名仅着短裤的黄毛壮汉正满脸戏谑地看着他,手中高举一把锯短的双管猎枪,敏捷地抵住了二宝的胸膛,恶狠狠地命令:“给老子跪下!”
二宝顿时冷汗如雨,膝盖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
黄毛壮汉对跪在地上的二宝发出一阵冷笑:“小子,没想到吧?你们这些小毛贼,比我们中介还玩的花!偷人之前还打电话确认店内是否有人,大半夜打电话来说要找工作,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老子挂了电话就在这儿候着你呢!”
二宝哑口无言。黄毛又甩了二宝两个耳光,用绳子将他捆绑起来,得意洋洋地说:“身体素质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突然,外面传来阵阵咕咕声。黄毛警觉地瞥了二宝一眼,意识到:“还有同伙!”
随即冷笑:“今天碰上老子,算你们倒霉!”
他一手持枪,一手拉开后门,一只脚刚跨上阳台,藏身于暗处的郑三平骤然现身,手持灭火器,一跃而起,重重地砸在黄毛的头上。黄毛来不及哼声便倒地不起。
彪子和刘四狗迅速上前,拽住黄毛的臂膀,将他拖进室内。陈嘉南随即帮助二宝解除了绳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柔声道:“兄弟,受苦了。”
二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南哥,没事,真的!”
陈嘉南把绳子扔给郑三平,命令道:“把他吊起来。”
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三人合力,将黄毛的手反绑并吊在了天花板的吊扇之下。
刘四狗在房间搜索一圈,失望地说道:“南哥,没找到冷水。”
话音刚落,二宝面露寒意,提起了一个热水瓶,旋开盖子,毫不犹豫地倾倒在黄毛身上。“啊……”
黄毛因剧痛猛然惊醒,惊恐地环视四周,颤抖着喊道:“钱在我裤兜里,你们拿去快走,我就当没看到!
”
二宝想起先前的侮辱,对着黄毛踹了两脚。陈嘉南立即上前阻止,紧抓黄毛的头发,厉声质问:“你就是王恒!”
王恒眼珠一转,试图套近乎:“兄弟,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号,我虽然是做中介的,但在道上也认识几个好大哥。”
陈嘉南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陈佳欣在哪?快说!”
王恒疼得龇牙咧嘴,一脸茫然:“我不认识什么陈佳欣!”
陈嘉南愤怒至极,抄起床边的烟灰缸砸向王恒的脸,顿时鼻梁断裂,鲜血直流。王恒在疼痛中尖叫,陈嘉南再次追问:“陈佳欣人在哪?”
王恒慌张地摇头。“就是你从朱二奎那里带回来的女人。”
陈嘉南双眼赤红,逼近王恒:“王恒,你最好说实话!”
王恒眼神闪烁,急忙辩解:“大哥,我真的不认识,我每天见那么多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啊!你打死我也不知道啊!
”
陈嘉南冷笑一声,转身之际,郑三平已从床头柜中取来一把钳子,径直夹住王恒的中指指甲,猛地一拽。“啊……大哥……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不认识啊!”
郑三平毫不手软,硬是将王恒右手的指甲全部拔掉,王恒全身颤抖,却仍在喊冤:“不认识!真不知道啊!”
若非从朱二奎那里得到确切消息,陈嘉南几乎要怀疑是否抓错了人。郑三平低声道:“还挺能扛!”
“四狗、彪子,把他腿分开!”
二人各扯住一条腿,郑三平则在王恒的大腿内侧用钳子夹住一块肉,残忍地扭动并撕扯下来,重复数次。“啊……啊……啊……”
王恒惨叫连连,“大哥,别!我说,我都说!那女人被我老板卖给别人了,真的不关我事!
”
陈嘉南红着眼睛咆哮:“你老板在哪?卖给谁了?”
王恒涕泪交加:“我老板一周前回老家给他父亲祝寿去了!卖给谁我真的不知道!”
陈嘉南继续追问:“你老板叫什么?老家在哪?”
“刘振北,红林镇刘家村!别的我真不清楚了,大哥,饶了我吧!”
陈嘉南揪着王恒的头发,厉声问:“陈佳欣的弟弟有没有来找过她?”
王恒拼命摇头:“没见过,我不知道!”
陈嘉南抽出短刀,直插王恒胸口。不久,王恒的生命迹象消失。陈嘉南悲痛欲绝,仰天长啸:“妹妹,弟弟,大哥对不起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