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横笑了下,"
我拦得住你?跟那刚出栏的牛一样。"
”
嘿,”
许星川脱了裤子,“老子就算像动物,那也优雅的骏马。”
段横看到许星川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僵住了,又迅背过身。
许星川其实也想这事了,他是个gay,按理说要避嫌,但又觉得一个大男人,脱个衣服还扭扭捏捏的,岂不是更奇怪,就索性当着段横的面脱了,哪成想倒是段横别扭了。
“怎么了,被你哥这优越的身材闪瞎了眼吧。”
许星逮住个机会就贫嘴。
段横咽下心中的翻涌的热气,“行了,赶紧去洗吧。”
虽说已经中午了,但段横清醒了没多久,真的保不齐会做出什么。
许星川洗澡的功夫,段横心里一直不平静,撞伤和咬伤差太多了,但凡看一眼就能现区别,如果许星川真问起来,自己该怎么说。
段横双手抱着头,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知道直接给他摁洗手台上办了,反正他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道,还喝了酒,gan起来不知道多爽。
“啪!”
段横坐在床边,给了自己一巴掌,真得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都敢想,那是你哥,段横,你是不是有病!
许星川这边刚洗完澡,想着照下镜子,看看后背的伤怎么回事,碰了水还挺疼的。
只是镜子被雾气氲花了,上面一层雾气,许星川刚想拿着纸巾擦一下,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像抽耳光呢?屋里没别人了呀。
许星川收回拿纸巾的手,推门走了出去,现段横坐在床边。
看这架势,“刚那一声,是你自己抽的!”
虽是个问句,但许星川明显已经确定了,因为段横看起来不太对。
段横也没想到许星川能听到,他抬起头,眼底红,“哥,我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了?”
许星川这下也顾不上背上的伤了,他蹲下去,和段横平视,“大早上的,不是,大中午的,想起什么来了?”
段横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到自己的手里,一动不动。许星川看着这场面都傻了,刚才还好好的,自己洗个澡回来,他就不是个东西了?
饶是再蒙,许星川也硬着头皮哄,"
你当然是好东西了,你多优秀啊,长得好,学习好,做家务一流,还会做饭,你可太是好东西了。"
段横听着许星川的夸奖,心里更烦躁了,他那么相信你,你在干什么,利用他的信任,一次次地做出出格的事,然后再让他原谅你。
“哥,真得,离我远点吧。”
段横抬起头,对毫不知情的猎物做出了最后的忠告。
许星川,不可以再纵容我了,不可以对我好,不可以原谅我,赶我走吧,我怕有一天真的忍不住了。
段横看着许星川关心的神色,再一次闭上了眼,别再那样看我了,我会以为自己做得是对的,会以为无论我做了什么。你好像都会原谅我。
许星川像是给段横下了咒,哪怕几个最平常不过的眼神和动作,都能让段横心里荡起千层波澜。
午时阳光正烈,许星川被暖白色的光包围,是圣洁又悲悯的,眼睛里盛满对小辈的关切,段横突然就讨厌这眼神了,他不想做什么狗屁弟弟,他想要,想要主宰许星川的一切,包括思想和身体,包括眼泪和哭叫,包括底线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