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的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他们属实想不明白时少恒在想什么,在脸上写字炫耀他有文化吗?
林安河疑惑道:“什么天选之子。”
胡正道摸了摸小胡子:“这个我懂,这是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呢,一举报一个准。”
听到这话的时少恒皱了皱眉:“大爷,你不要胡说!这不是我自己写的,是突然出现在我脸上的!”
这叫天意,天意难违!
余致远想到前山大队生的事,抬手搓了搓时少恒脸上的字,没搓掉……
“时知青,你有空的话到前山大队走一趟吧。孙小芳同志的脸上也有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洗都洗不掉。”
他真不明白时少恒在得意什么。
这一看就是有人搞的恶作剧,怎么会有人乐在其中?
这时知青不会是个傻的吧?
想到这,余致远默默后退两步。
时少恒一把抓住余致远:“你说什么?孙小芳脸上也有洗不掉的字?”
他这居然不是独一份!!!
这又不是蝎子粑粑,当然不是独一份。
江漾笑眯眯地道:“哎呀,孙伯伯跟孙小芳断亲之后,我们就在没见过她了,竟然不知道她有这种奇遇。话说,她脸上写的不会是‘天选之女’吧?”
这话一出,果然看到时少恒一脸期待地看着余致远。
余致远心里隐约有种荒谬的想法,觉得这俩人脸上的字跟江漾有关系。
他淡淡开口:“她脸上的是‘不孝女’。”
有婶子拍手道:“孙小芳可不就是不孝女吗?可见这脸上写字不是啥好事,是惩罚哩!”
江漾特意提高了声音说话:
“婶子,这话可不兴大声说,没看到时知青都要哭了吗?也不知道这天选之子是选来干啥的。
听说过两天要安排人把酵好的鸡粪肥料撒田里,是要选时知青带头干的意思不?”
时少恒是真的有点想哭,他从没试过如此的丢脸,理解了“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
去县城是不可能去县城的了,得想办法先把脸上的字遮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