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落子既定。
妾室虽然也可以扩充势力,可是长公主喜欢男子长情,也就如此要求子孙了。
既然不会被休,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攥着,为什么还要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过日子?!
长辈自然要尊敬,也无需觍着脸侍候。
因着是赵管家开口,范氏倒没再难为江若汐,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刘玉仍是跪着,钟行霖也不敢主动替妻子求饶。
夫妻俩小心翼翼看范氏的眼色。
不敢开口的和不想开口的坐一屋,
这场局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响动,钟行简绯红官服未换,跨步进门,神色温和,出众得过分。范氏深深看了眼儿子,他眼底似乎掩着似有若无的焦急之气,
心里左右摇摆之后,范氏清醒地认识到,儿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来。
可她却不甘心。
似是有意说给钟行简听,“中馈之事,再分给老大媳妇管吧。”
钟行简简单向母亲行礼问安后,自然而然走到江若汐身旁,垂眸看她,平淡问,
“想掌中馈吗?”
“不想。”
干巴巴的,连客套都没有。
钟行简回给母亲,“母亲,若汐如今掌管我的私库,还有其他事要做,无暇管理中馈,请母亲收回。”
范氏微愣,江若汐已经站起身,“母亲,没事儿媳先告退。”
因钟行简也跟着告辞,范氏没想到什么话阻止。
直到两人走出门,范氏才回过味,“在我面前居然也端起架子,和我说话,还得通过我儿子传话,什么意思!”
范氏猛拍桌子,茶盏歪斜,震得刘玉也跟着一哆嗦。
“下去,都下去。”
范氏心烦,更不想看到这些讨人嫌的。
总管事的事没了,试探问,“大奶奶,那中馈之事……”
范氏瞪了刘玉一眼,“老大媳妇不接,老三接不了,让她再管管看看,你帮她管好账,每五日我查次账目。”
“还有,多余十两的开支,需要见到我的对牌再放款。”
处处受管制,刘玉不仅没捞着好处,现在更像个跑腿打杂的,
甚至连个管事都比不上。
总管家得了便宜还不走,又问,“那这个月的亏空如何平啊,大奶奶?”
范氏眼中闪过鄙夷,剜了眼刘玉,“你们屋里填上。”
“我们哪有钱哪,母亲。”
钟行霖此时跳出来了,知道求情了,“母亲,不如咱们看看都是谁花的,让谁还回来。”
范氏没再看二儿子一眼,缓缓将茶杯递到嘴边,慢条斯理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