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楼云寒戴着斗笠,一路从小巷穿行,倒也不算太引人注目,不久,他便来到了城西的早茶铺子。
这会儿已过了早茶时间,铺子里的客人不多,只有两个老翁还在慢悠悠地品茶。
楼云寒行至铺子外却并未立刻进去,他站在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仔细地端量着那两个老翁,又将掌柜仔细看过,确认并无什么令他感到不对的对方,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起初,掌柜还未认出他来,便懒洋洋地同他道:“今日早茶已经卖完了,客官下次请早吧。”
楼云寒来到掌柜面前,低声道:“掌柜的,我来预定明日的早茶。”
掌柜一边收拾桌台,一边问道:“客官想预定什么?”
楼云寒道:“酥饼两张半。”
掌柜闻言立刻抬头诧异地看向楼云寒,那反应就如同活见鬼一般。
楼云寒没有错过他的神情,帷纱下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
掌柜惊犹未定地将楼云寒上下打量过一遍,盯着他帷纱下的那张脸犹豫道:“客官说的东西我自己倒是留了一份,你若不介意,便随我去里屋拿吧。”
“也好。”
楼云寒轻声应下。
在他二人进屋后,那两个吃茶的老翁也放下了茶盏离去了。
里屋中,掌柜对着面前的女子犹豫道:“你是……公子?”
“嗯,是我。”
楼云寒摘下斗笠,露出了他那张明艳夺目的脸。
掌柜愣了一下,方才向他行礼:“属下见过公子!”
“免礼。”
楼云寒重伤未愈,今日这般颠簸已是极限,他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才问道:“方才你知晓是我时面色有异,可是出了什么事?”
掌柜回道:“回公子,今日楼家对外布了讣告,宣告了公子围猎时不幸丧生于荒兽之口,属下得知消息后便找人去了楼府打探消息,但楼府如今已被楼商两兄弟管得密不透风,属下得到的消息便是公子确实已经……”
掌柜顿了一下,才道:“故而属下见到公子才有些惊讶,如今见到公子安好,属下也就放心了,就是不知公子那日到底遇到了何事?”
楼云寒目光暗了暗,楼家如此轻易地布了他的讣告,可见他那位父亲当真是不讲什么父子情意,只注重实力二字而已。
他冷声道:“那日我即将突破,忽然蹿出许多人出手便要置我于死地,我的真气又恰好出了问题,便不敌落败,最后侥幸逃了。”
掌柜又问道:“那公子可知晓是何人下的手?”
“自然知道。”
楼云寒冷笑了一声,“当时林中四大家族的子弟皆参与其中,楼商楼越也在,他们毫无遮掩,便是打定了主意要我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