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看着他。
鲤子卞浑身颤抖,突然从口中呕出一口鲜血,呛进了鼻腔,咳的喘不上气,苏乾急忙放下药碗,将他扶起。
“啪”
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鲤子卞打在自己脸上的,苏乾怔住。
鲤子卞道:“你走吧。。。。。。你若不走。。。。。。我便没脸活着。。。。。。你走吧。。。。。。”
苏乾倏而红肿着眼,努力笑道:“你让我去哪?这里是我的家啊。。。。。。你说过。。。。。。”
“这里不是你的家,这里姓鲤。。。。。。你姓苏!你不过是个住客而已!就是因为我鲤家愚善,才招来你这祸端!你走吧。。。。。。若是你还想让我活着。。。。。。现在就走!”
鲤子卞突然挥手将桌上所有东西扔在地上。
苏乾小心翼翼而又无助:“子卞。。。。。。”
鲤子卞别过头,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复而流着泪,笑道:“是啊。。。。。。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家呢?”
。。。。。。
茅庵内面对面盘腿坐着一个肩上布满伤痕的貌美男子,和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人,
男子碌碌风尘,垂垂须,一双眼空洞无神。。。。。。板凳正在为他运功疗伤,才放下手,便道:“他都站在外面好几日了,你就将他叫进来,听听他要说什么,再将他赶出去也好。”
苏乾面无表情,道:“他不过是想要一样东西。。。。。。只是现在这样东西对我很重要,我不能给他。”
板凳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也许并非如你所想。”
“并非?”
苏乾冷着脸慢慢起身,将头挽成高髻,插上一只鱼跃的玉簪,取过外衣披在身上,道:“若是全凭我想,倒也罢了,若不是亲耳听到”
他自嘲的笑道:“想必我自己也不会信。”
万般皆是讥讽,万般皆是谎言!
“乾哥哥!”
翠芬突然闯进屋内,苏乾立刻将衣衫系紧,问道:“怎么了?”
翠芬慌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何处,她颤着声音道:“子卞哥哥他。。。。。。”
苏乾心生恐惧,催促道:“说啊!”
翠芬绞着手指:“他。。。。。。他不见了!”
“不见了?”
苏乾大惊,一把拽住翠芬的胳膊:“他去哪了?他可留了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