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对我一挥手,我眼前倏地一黑,最后的影像是他捂着胸口,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韩正寰!”
我大叫一声,猛地惊醒,全身都是汗,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
难道是梦?
想到他嘴角的鲜血,我心里不由得发慌,心跳越来越快,伸手按在心口上,一阵刺痛传来,低头一看,我手背上一片被烧红的痕迹。
那不是梦,我心中有惊喜,更多的却是担忧,现在我倒是更希望只是一场梦,起码还能安慰自己,他好好的,根本没受伤。
我在床上呆坐到天亮,最后打了桶冷水洗澡,然后躺在床上,心里难受的紧。
最后是齐林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杜衡过来了。”
我嗯了声,接着在床上躺尸,脑子里想的是那个太阳和月亮交叠在一起的图案,是不是我找到那个图案就能找到韩正寰呢?
“他来找你,说是在刘同舟的宅子里挖出了重要东西。”
齐林把衣服扔我头上,“真是看不惯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赶紧穿衣服,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
我被她骂的终于有了反应,能让杜衡亲自过来,肯定是重要的事情。
我套上衣服就玩外跑,没理会齐林惊讶的目光。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发现?”
我坐到杜衡旁边。
他本来在低着头的,抬头看我一眼,轻咳一声,把头别过去,“小冉,虽说现在风气开放,但你还是把衣服穿好些。”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在低头的时候脸色爆红,我勒个去,刚才穿衣服太急,把褂子当成毛衣套上了,关键是上面四个扣子没系上,于是我并不突出的事业线就这么走光了。
这特么就尴尬了。
我立马攥着领子往屋里跑,瞪了齐林一眼,她无辜的看着我,“是你动作太快。”
我想挠死她的心都有了。
穿好衣服,我冷着脸坐到杜衡旁边,严肃的说:“你来是有啥事?”
他从兜里拿出一沓照片,“你看看这个。”
我拿起照片,照片上一个小男孩的尸体,放在玻璃棺材里,看着就跟活的一样。
而且,这小男孩长得跟达达一模一样。
我惊骇的看向正在院子里玩泥巴的达达。
杜衡说:“这就是从刘同舟后院的井里挖出来的,当时就是放在玻璃棺材里,看着像个活人,并且扎不进去刀子。”
“扎不进去刀子?”
我蹙眉,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他点头,道:“是的,根本扎不进去,研究人员想要给他解剖,根本没办法动手。”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齐林纳闷的说:“这人跟达达有什么关系?”
我摇头,我哪知道这样的东西。
“赢勾……”
姥姥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我手里的照片,沉声说:“这是赢勾的血脉。”
杜衡看向我,“这是?”
我这才反应过来,杜衡没有见过姥姥,忙着说:“这是我姥,也是道士。”
“您说的赢勾是什么意思?”
杜衡问姥姥。
姥姥走到我身边,拿着照片仔细看了半天,十分笃定的说:“这就是赢勾,只有僵尸始祖的血才能做到。”
我不解的看着姥姥,“姥,赢勾是啥?”
她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赢勾乃是僵尸始祖,传说他是黄帝手下的一员大将,因为擅自行动导致战败被贬去守黄泉冥海,与犼的一缕残魂融合,拥有金刚不死之身,为恶人间,后黄帝手持轩辕剑将其斩杀,只是他的身体虽然被毁,但魂魄却不知去向。”
“拉倒吧,姥,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又不是神话故事。”
我撇撇嘴,压根不相信姥姥的话。
她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这是真的,赢勾就是四大僵尸始祖之一。”
“好好,真的。”
我捂着额头,下手还真狠。
杜衡脸色沉重的问:“姥,您的意思是他是赢勾的后代?”
我惊悚的看着杜衡,他刚刚叫了声……姥?
姥姥无奈扶额,“你们这些年轻人,脑子里想的都是啥,赢勾消失了近万年,怎么会有后代?”
我,齐林和杜衡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眼巴巴的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