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话唠,那我只能说我嘴巴上装了个永动机。”
赵泽摊开说:“看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想一会秦隐来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这事有点难办。”
难办什么?
赵泽没听明白。
周泊予倒听明白了,循着人落单机会,轻声问:“言欢那提议,你是不是答应了?千万别告诉我,你们其实已经领证住到一起了。”
梁沂洲反问:“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
是在轻嘲他说了句废话。
周泊予哑口无言,“这事你还没告诉你爸?”
“我没想瞒他一辈子,等他回国就知道了。”
好一招先斩后奏,周泊予佩服得五体投地,斟酌措辞后说:“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言欢对你有点奇怪吗?”
刚才他也没怎么说话,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言欢的举止神态,包括她目光倾斜到某个人身上的频率,都挺耐人寻味,也足够让他震惊。
或许从一开始,言欢提出这个建议的目的就不纯粹。
合约沾上一个情字,说不清道不明,可要真正盘算起来,无情者才是得利的那个。
周泊予越发觉得这场各有考量的婚姻不该继续进行下去。
梁沂洲说:“确实奇怪,看来以后得多带她来这种聚
会。”
周泊予脑门蹦出一个问号。
“这几天跟我待在一起时,她的状态很紧绷,总是小心翼翼的,现在倒放松很多,更像小时候的她了。”
槽多无口,周泊予沉默数秒,选择就近吐槽:“什么叫更像小时候的她?你这姿态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结婚了,而是去领养了一个女儿。”
梁沂洲不置可否,周泊予旁敲侧击地给出提示:“言欢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呢?”
“你觉得她喜欢纪浔也?”
“?”
他刚才有提到这名字?
梁沂洲自问自答:“不可能。”
虽然她刚才的反应有些大,但不代表她对纪浔也有超乎兄妹的感情。
“她拿阿浔当哥哥看的。”
“那她对你呢?”
梁沂洲看他,眼神更像在嘲讽他问了句废话:“当然一样。”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言欢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趴在沙发背上睡了过去。
梁沂洲结束聊天,上前给她盖了张薄毯,动作很轻,言欢莫名被惊醒,半眯着眼,意识不清地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