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信息后,席白秋刚要继续说点什么缓解心中的忐忑,便被a1pha一把抱到了腿上。
席白秋的脸被当场压进男人的颈窝,对方宽厚的大掌覆在他的后颈缓缓摩挲,指腹一下一下的点着他凸起的一小块颈骨,像是要顺着那块骨头把他的脊椎抽出来。
“哥……”
席白秋敏锐的感受到了某种危险,小声撒了个娇,像小时候那样贴贴他的侧脸。
“小白秋。”
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带笑意,“你说要是人没了脊骨,是不是连站立都变成了一种奢望,更别说出去和人鬼混了。”
席白秋顿时打了个激灵,听他哥这像是玩笑又不像是玩笑语气,竟听出了几丝认真。
这个男人可能真的在思考针对出去鬼混的他施展这件事的可能性!
……恐怖如斯。
“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很危险。”
席白秋一把捧起荆炀的脸,然后亲他跟亲家里养的大猫似的在对方脑门上啵啵两口,美滋滋道:“哥,爱你噢。”
荆炀:“……”
胸腔中涌现的那股邪火顿时就下去了。
席白秋看着气势顿减,乖乖被撸后脑勺的a1pha,活像一只炸毛后还没等哈气就被人舒服挠着下巴顺毛的大猫,觉得他哥真可爱。
车内的气氛很快变得和谐起来。
“还难不难受?”
荆炀率先打破了沉默,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想不想吐?”
没等席白秋来得及回答,又追问了句:“晕不晕?”
“那个醒酒汤也不知道用处大不大。”
荆炀喃喃自语道,“不然我还是叫医生过来……”
席白秋捂住他的嘴,按着他的后脑把这人往自己怀里一扣,疲惫的微笑道:“……我很好,你歇一会吧。”
荆炀阖眸,将脸埋在席白秋的胸口,唇角微微上扬。
一场堪称恐怖的风波就在席白秋这么一搂一抱下消弭于无形,等下车回到家后已是披星戴月,席白秋困的哈欠一个接一个。
“太困了,我先睡了,哥晚安。”
喝了酒后就是容易困,再加上他的身体确实挺虚,所以席白秋睡意朦胧的推开自己的卧室,几下换了睡衣后便往床上一倒,连洗漱都忘了。
而荆炀其实一直在他身后跟着,在看见人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后,他细致又妥帖的将席白秋翻过身,给他调整睡姿,后又将被子仔细的盖在人身上,抬起手背贴了下他额头,看看有没有再烫。
荆炀迎着月光坐在床边,垂眸看向席白秋的眼神无比温柔,犹如月夜下的海,是深邃的,是波光粼粼的。
只是下一秒,他便眸色一沉,用手蓦地抓住自己的衬衣领口。
他这个月的易感期本就快到了,再加上先前在水榭天明被白家少爷故意引、诱,当回到自己的巢穴,巢穴里还躺着他的宝贝,心神一松,本被强行压制的信息素猛烈的迸开来,如摧枯拉朽般席卷整间卧室。
陷入易感期的a1pha是怎样的?
狂躁,易怒,占有欲和控制欲达到顶峰,在这期间他们会对自己的omega充满了保护欲,会攻击任何步入他们领地的生物。
只是除了这些普遍现象,每个a1pha还有一些独有的怪癖。
有的可能会哭,会比平常更黏自己的omega;有的可能会疯狂的筑巢,将自己和omega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有的……不行,说出来就会锁。
而荆炀的癖好,如果让清醒的席白秋来形容就是:变态。
€€€€极其的变态。
……
身形高大的a1pha克制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从席白秋的床头柜里拿出一盒高浓度抑制剂。
随后他盯着席白秋睡着的恬静面容,将注射器缓缓推入自己的静脉血管。
一支,又一支……
直到整个盒子都空了,空掉的注射器散落一地,尖锐的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伴随着一声隐忍而又饱含诸多肮脏情绪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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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