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崔向东满脸不悦的低喝了声后,闵柔才现自己激动下,用手指甲抓疼了他。
慌忙缩回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崔镇。请您原谅我,我太激动了些。”
“你是激动吗?”
崔向东又想到了那天,她差点咬死自己的那一幕了,没好气的说:“你是在行凶好吧?闵柔,难道你是属猫的?不是用牙齿咬人,就是拿爪子挠人。”
闵柔不敢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双手十指用力搅着衣襟。
真怕她再次激动下,对自己又抓又咬的,当前开车的崔向东,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决定不再继续和她说赵剑的事。
更不想理她!
闵柔也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再吭声,低着头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却不时的用眼角余光,飞快的看他一眼。
一个多小时后,崔向东驾车来到了青山市。
青山的地形南边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北边则是滔滔不绝从天上来的黄河。
受地形的影响,青山的城市规划只能是东西长,南北短。
崔向东来到市中区后,右拐驶上了大桥路。
短短十几分钟内,车子就驶出了市区,来到了北边的黄河边。
他顺着黄河大堤向西行驶了几公里后,缓缓停在了路边。
“到了,下车。”
崔向东对闵柔说了声,开门下车。
前面远处,有一座石头砌成的小屋子。
这个小屋子,是汛期时的观察站。
不过平时是没人在这儿的,尤其是在风吹来后,大堤防汛林就会刷拉拉作响的晚上,更是人迹罕至。
最多也就是偶尔有夜猫子的嘎嘎叫声,从树林内传来后,惊起荒草丛中的野兔。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崔向东拿出了香烟。
嗯?
闵柔怎么还没下车?
崔向东满脸的纳闷,走到车前打开副驾车门,问:“你不下车,磨蹭什么呢?”
闵柔轻轻扭动着,小小的声音:“我,我解不开这安全带。”
崔向东——
他只是愣了下,却没因此嘲笑闵柔连安全带都解不开。
一个从没坐过小轿车的乡下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系安全带,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很正常。
崔向东弯腰伸手,胳膊再次搭在闵柔的胸前,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这次,他能清晰感受到,闵柔的身躯猛地轻颤了下。
身为过来人,崔向东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当然不能说——
帮闵柔下车后,崔向东关上车门后,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小屋子那边快步走了过来。
紧接着有手电光,迅在崔向东的脸上扫过,就灭掉。
快步走过来的黑影,是个三旬左右的壮年男人:“崔先生,您来了。”
崔向东点了点头:“嗯。老虎,这两天没什么异样情况吧?”
“一切正常。”
叫老虎的男人,点了点头后,看了眼闵柔,却没说什么,只是抬手对着俩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能是受“黑夜荒郊”
环境的影响,闵柔不但有些紧张,还有些怕,在跟着崔向东走向小屋子时,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崔向东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只是任由她像小跟脚狗那样,拽着自己的衣襟,快步走进了小屋子。
小屋子里亮着一盏矿灯,因没有窗户又关着门,因此从外面看不到光亮。
屋子里有两个人。
一个五旬左右的男人,正是崔向东的舅舅苏百川。
一个则是个三旬少妇,是他的秘书兼司机、兼保镖林红。
看到崔向东开门进来后,坐在一条凳子上的苏百川,含笑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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