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孩子,怎么从小就这么命苦?要是生活在寻常人家,应该会更轻松一些吧。。。。。。”
李翰慧远远的看着正在烧纸的李长空
“很多东西都是命里注定的,谁都逃不了”
袁怡琴微微一声叹息。
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几人来祭拜李翰英。徐钰不肯来,用徐钰的话说就是没看到尸,那就是没死,没死祭拜个什么。
袁怡琴和李翰慧烧完纸后退了下去,留下了李长空在这衣冠冢前。李长空磕了头上了香,一屁股坐在墓碑前,手里拿着黄纸丢进火堆里。
“爹啊,你说我俩都没见过面,为啥我还是这么想你呢。。。昨日一个孩子没了父亲,我看他的样子,一时间也分不清,你还没见过我就去世了,到底是福还是祸。”
“还有,我自作主张要将安乐镇的居民养活,虽然我有很多方法,肥皂,玻璃,甚至铁器,肯定是能挣钱的,但是我们李家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些东西。”
“爷爷为了让皇帝放心,将朝中官员得罪了大半,还有啊。。。镇北军也被拆的七零八落。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保护大家。我很爱大家,但是我好像总是永远做不好。”
“武功练不好,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想当个纨绔子弟的,但是好像越陷越深,在乎的越多就越怕失去。。。。。。”
“我娘也消失好几年了,我好想再见见她呀,不知道你想不想她。。。。。。”
本来李长空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这墓前就像变回了那个十岁的孩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要是有酒就好了,好像还真有,从身后摘下道士留下的葫芦,打开闻了闻,不好闻但是好歹是酒。
“我先喝一口,看好不好喝,好喝再给爹喝。。。”
说罢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辣!
腥!
然后就没了,因为昏过去了。一头栽倒在地上,葫芦抓的紧紧的,大拇指堵住了还没来得及盖上的口子。
远处闲聊的两人现不对,立马飞奔过来。“长空!长空!你怎么了?”
李翰慧用力摇晃着,只是李长空面色通红,如同熟透了的虾。袁怡琴连忙制止了,两人将李长空抬上马车,飞也似的朝家赶去。
等到两人赶到家的时候,李长空浑身烫的已经不能碰了,浑身通红,呼吸之间,鼻孔如同蛮牛一样呼出两股白气,萦绕在面庞上经久不散。没办法只能喊来了徐钰,徐钰掀开马车也被热浪堵的往后一仰,旋即口中一口真气一吹将热浪驱散。
用袖袍一裹,将李长空凌空带起飞身来到院内。院内有一口大缸,徐钰想也没想直接将李长空丢了进去,整个人被水浸泡其中。徐钰这才有空问道:“生何事了?”
“娘,我们带长空去祭拜他爹,他跟他爹说了会儿话,就喝了葫芦里的东西。娘。。。空儿别是想不开吧!”
李翰慧越说越害怕。
“闭嘴!这异象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才有的,这葫芦哪儿来的?”
徐钰身上青色真气萦绕,显然是怒极。
闻讯赶来的胡八斤才将葫芦的来历告诉了徐钰。徐钰皱着眉头看着缸里的李长空,就这会儿,水汽弥漫,眼见就要沸腾了。
“快!给他换水!”
徐钰招呼着福伯和胡八斤。旋即一拍脑门,自己也是急糊涂了。从水缸里捞起李长空,直接从屋顶跃过,来到屋后的小河,将李长空丢了进去。
胡八斤撑着个竹排来到河中间,用手拽住李长空的衣服,一手托住李长空的脑袋,不让李长空溺水。徐钰见状放下心来,伸手一握,从远处抓来几根竹竿,向下一拍,像钉子一样将竹排固定在河中央。
徐钰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迟疑起来:“这道人究竟是谁,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给空儿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杀千刀的,等我抓住你,给你鼻子打歪,吓死我了!”
在不知道多远的一个小镇上,正在抓着一位小媳妇儿看手相的道士,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鼻涕泡敷了小媳妇一手。小媳妇反手一巴掌,就飞也似地跑了。道士揉揉鼻子:“谁骂我?要是叫我知道了,定给你前程算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