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宁略带着娇俏的意味,就好像是在谢煜面前寻求安慰一般。
抬手,示意红烛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去给谢煜。
红烛拿出了准备好的人皮面具,然后将假死药都给放在了桌上。
“你也猜得到荣祥的死是出自谁手,谢家若是要摘干净,最好的就是抓到人双手奉上。”
“你放心,大理寺不会难为谢家。”
她总不能直说,她跟大理寺卿一同而来,她先进来给谢煜支招,然后大理寺才会来谢家吧。
徐晚宁扁扁嘴,不过面具遮挡了全部,谢煜看不见。
谢煜瞥了一眼那些东西,忽然也就知道了为何她能从天牢全身而退,那大皇子当真是有些本事。
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些焦躁的妒意。
“你可有受伤?”
“没有,我好着呢,你还是赶紧关心关心自己吧。”
徐晚宁不乐意的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谢煜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
眼神下拉,却看见了谢煜别在腰间的那个香囊,脸色微微一热,“你不是说那个香囊不好看吗?不好看你别着做什么?”
谢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香囊静心凝气,便挂着了。”
“是吗?”
徐晚宁雀跃的勾起唇角。
“可我是要给别人的,你应该还给我才对。”
徐晚宁说的理所
应当。
谢煜眉眼一动,将桌上的东西都收走,下了逐客令,“送出去的东西,那有轻易要回的道理,你该走了。”
谢家并不安全。
徐晚宁挑眉,笑意不减,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随即站起身,“那好吧,谢煜,我可走了,你可不要又想我才是。”
徐晚宁打趣道。
不过这话不假,她确实要走了。
南下之事迫在眉睫,如果不快些控制南边的势力发展,等到南方的局势不可控制后,波及的第一个就是谢家,这是楚凌风算好了的计划。
谢家如果去了南边,那皇城谢家的根基便会被撼动,如果不去,那就是在慢性等死。所以她必须去,那些个肮脏的勾当,她一个都不会让它实现。
当年,谢家倾覆,南方就传来了消息,谢家以赈灾之名勾结南方势力,私铸钱币,屯兵铸剑,谋反之名坐实。
因此,谢家留下了千古骂名。
可这些个勾当,分明是楚凌风为了谋取皇位所做的肮脏事。
离开的时候,谢煜抓住了徐晚宁的手臂。
“还有事吗?”
徐晚宁侧目问道。
谢煜似乎在思考什么,半响后才道:“你要走了可对?”
“是。”
徐晚宁也不骗他。
“不止是为了你,还有这些无辜的人,大晏不能落在楚凌风的手里,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可知参与夺嫡之争有何后果?”
谢煜拧眉。
他确实不敢赌,因为他的赌注是整个谢家。
可徐晚宁,他不
可否认,他在意了。
“我知道,胜则鲜花着锦,败则尸骨无存。”
徐晚宁尤其透彻,双眸都是坚定。
“谢煜,我赌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