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像是一片黑夜,也像是深渊,仅靠着一盏灯是无法照亮黑夜与深渊的,如果平野惟想要靠近琴酒,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也变成深渊。
琴酒的目光没有催促,也没有逼迫,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平野惟,目光平静。
他知道平野惟会做出让自己满意的回答。
平野惟的掌心攥住裙边,又慢慢放开,她缓缓抬起手,接过了琴酒递来的那把枪。
枪已经被上好了膛,平野惟要做的只是扣下扳机。
虽然琴酒上一次给了平野惟一把枪,但她只是将那把枪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抚摸过,从来没有真正的拿枪对准过谁。
所以现在平野惟拿着枪的姿势很奇怪,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门外汉。
琴酒松开新屋大成的头,任由他重重摔在地上。
他走到平野惟身后,调整着她那极其怪异的握枪姿势。
琴酒站在平野惟的身后,握住了平野惟拿着枪的手:“放松一点,你太紧张了。”
因为姿势的原因,琴酒的下巴就轻轻落在平野惟的肩膀上,吐息温热。
平野惟按照琴酒说的调整姿势,总算是维持在了一个虽然仍有瑕疵,但好歹没那么别扭的持枪姿势。
虽然还远远达不到琴酒的标准,但这种情况下也做不到仔细教学了,还是等之后对平野惟进行一下专业的训练吧。
琴酒脑中已经浮现了一套训练计划,他松开手站到一旁。
“开始吧。”
语气轻松的好像接下来是什么表演秀一样。
新屋大成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一样,甚至还要看着一个屠户教另一个屠户怎样更好的杀掉自己。
他愤恨地抬起头,粗重的喘着气,看着面前年纪尚小的女孩。
她的面庞还带着稚嫩,身上甚至还穿着校服,却已经拿着枪准备要杀掉他了。
“你这个杀人犯!”
新屋大成怒吼着:“你还是个高中生吧,看你的样子也从来没有杀过人,你真的敢开枪吗!”
新屋大成一辈子顺风顺水,从来都是被人尊敬着,讨好着的存在,最后竟然要死在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这让他怎么甘心!
“你真的要背负上人命吗,你的父母会怎么看你,你的父母难道能接受一个杀了人的孩子吗,你……呃!”
新屋大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得缓缓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口晕出一团血迹,而且血迹还在越来越多的蔓延。
“你……”
他不甘地瞪大了眼,但身上的力气却逐渐消失,最后只能瘫软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津高光宙还没接受津高夏子已经死亡的事实,转眼间又看到新屋大成被平野惟开枪射中的场景。
他大脑昏,整个人恨不得晕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昨天他还是那个住在医院VIp病房,医生,护士都要对他点头哈腰的小少爷,可现在一切都离他远去,甚至他也马上就会被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