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苦短,我想好好活着。”
“你还是去死吧。”
祝今夏挂断电话,响亮地骂了句脏话。
——
门外,丈夫卫城冒雨而来,浑身都湿透了。
祝今夏拿了条毛巾给他:“……没打伞?”
卫城盯着毛巾看了片刻,祝今夏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旧毛巾,她还没扔。
“这么大雨,打了跟没打有差别?”
“……”
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里,比起这一室静默,外间倒是热闹,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擦完头,卫城把毛巾还给她,“不是肠胃炎?还去不去医院了?”
“去。”
祝今夏的胃一直在抽痛,强忍着而已,“我换身衣服。”
她把门合上,迟疑片刻,还是反锁了。
咔哒。
门外静了静,传来一声短促的冷笑:“防贼呢你?”
不尴不尬的气氛一直僵持到医院。
急诊室不分昼夜,永远生意兴隆。
卫城排在急诊窗口前,拿完号,回头看见祝今夏坐在长椅上,脸色煞白,明明是七月酷暑,愣是痛出满头汗。
他脚下一顿,转身走了,再回来时,手里推着辆轮椅,不顾祝今夏的推拒,强行把人抱了上去。
那一瞬间,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直抵面颊。
祝今夏下意识垂下头来,拉开距离,只看见他抱住她时瘦骨嶙峋的手,稍一用力,青筋凸起。
他瘦了很多。
这双手以前不是这样的。
它曾经捧着红糖姜茶在宿舍门口等她;也曾在某个冬日故作镇定摘下她的手套,带着颤意与她十指紧扣;它在无数个周末清晨推开卧室门,恶作剧般掀开被子,“祝今夏,快起床,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后来,在婚礼来临前,它把离婚协议书砸在桌上,拒绝签字。
——
“瞎吃什么东西了?”
“没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