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本能,她紧合上眼睑。
陷入更深一层的黑暗里,她感觉唇瓣被什么碰了一下,轻轻柔柔的,像一只羽毛拂过水面。
有些复杂的温度,微凉,又带着热气。
她的心跳来不及回应,男人低磁性感的嗓音先一步递耳:
“这算不算家暴?”
念时悦心头随即冒出一个名词,暴力而暧昧的两个字令她急速地红了耳根。
就着他覆在眼睛上的手掌用力点点头。
他丢出两个字:“那会。”
“”
念时悦在风中凝固,梁斯泽缓缓把手掌移开,无事发生般说:“我回答完了,轮到你了。”
恢复光明,她脑子也在慢慢恢复运行,不由自主地往他唇看了一眼。
咻——
飞快地撇开了眼。
“等等,”
她清咳了两声,“让我回想一下。”
“想。”
念时悦用不多的思考能力迅速理了理。
她和父母已经摊牌了,在和许越林的关系上已经明晰。
现在重点是许越林最后的话。
对旁人可能威胁性十足,但感觉对梁斯泽造不成什么威胁。
若是她说了,反而像是挑拨离间,引得不必要的麻烦。
算了,跳过。
她又咳了一声,说:“我已经跟我爸妈说我和许越林分手了。”
闻言梁斯泽有些意外:“然后?”
“然后他们就同意了啊。”
他似觉得荒唐,“分个手还要他们同意,结婚都没见你要他们同意。”
念时悦被这个矛盾的事实噎的说不出话来。
半天憋出一句:“离婚的时候同意就行。”
然后就见梁斯泽倏然冷下来的脸,阴沉的像是要下雪的天气。
念时悦马上小声道歉:“对不起。”
她真不是有意要把离婚挂嘴边。
“你知道我这人一冷就容易胡说八道,”
她扭身晃了晃他的手臂,“要不然我们去吃火锅吧。”
梁斯泽扯了下嘴角,抓过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按照婚前规定,他们俩要分房睡,这一点梁斯泽严格遵守。
然而念时悦今天被吓到了,许越林掐她脖子的画面挥之不去,在极度没有安全感之下,她询问梁斯泽今晚能不能陪她睡,特意强调各睡一半床两人泾渭分明。
梁斯泽转身就走,凉凉地扔出一句:“真当我不是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