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徊,”
亚岱尔移过目光,轻蔑地舔了下嘴角,“敢不敢来和我单挑?”
“你不会以为你打得过我吧?”
遂徊毫不退让地冷声顶了回去。
亚岱尔果不其然因为遂徊的反抗而暴怒,在他看来,这个被他背刺拉黑还只知道吃下暗亏一声不吭的棉花就不该有反击的念头,他额角凸起青筋,破口大骂:“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现在来和我单挑,凭拳头说话!”
“哟,你这是激将法吗?”
耿际舟怕遂徊嘴笨吵不过或者真的脑子一热冲去单挑,连忙抢在他之前开口道,“好低级,谁会上当哦?”
“确实低级。”
阿普顿一唱一和地接茬,楼星赫也在旁边快点头,就连艾勒这个特别希望遂徊立刻去死的也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兄弟,你也来点高明的,这能骗到谁?”
亚岱尔:“……”
亚岱尔回过头,看到四个如出一辙嘴笨的插班生,人狠话不多,没一个能成为他的得力直播打榜助手。亚岱尔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算了,我也不跟你们多废话了,应帙,你不就是想刺激我带个向导和遂徊打,好让你精神攻击我们队里另外的哨兵吗?别搞那么复杂了,就让遂徊和我单挑,我输了,我所在的队伍直接弃赛,但是,如果遂徊输了……”
鬣狗张开他充满腐肉气息的尖嘴,厚颜无耻道:“我要你的临时标记。”
遂徊本就锋利的竖瞳骤然收缩,面容因狂怒而显得狰狞可怖:“亚岱尔,你给我去死!”
亚岱尔兴奋极了,灰黄色的大圆耳从头顶长出:“敢不敢?”
“我——”
“我不答应。”
应帙打断遂徊的回答,他摆摆手,楼星赫立刻会意地和阿普顿一起把这个气到快爆炸的哨兵拖走。
“应主席,这是你们唯一获胜的办法。”
亚岱尔语气更加轻佻,“一起上你们是打不过我们的,既然遂徊那么自信,就让他来和我单挑。”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应帙面无表情地加重了语气,显示出长居高位的掌权者才会拥有的冷漠和威严,“我的标记只会出自于我的个人意愿,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赌注,亚岱尔,你对我缺乏最基本的尊重,我会让你知道口无遮拦的代价。”
亚岱尔瞳色黝黑,丝毫没有被应帙的威胁吓到:“应主席,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怪不得遂徊这么迷恋你。”
应帙不等他说完就直接关闭了直播间,心梗地长吸了一口气。耿际舟靠过来,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别生气,别跟煞笔生气,犯不着。”
“际舟,”
应帙皱眉,“我这么容易被看穿吗?怎么连亚岱尔都知道我想做什么?”
“确实还挺容易的。”
耿际舟叹息着点点头,“你都快把算盘珠子崩他们脸上了。”
应帙:“……”
应帙问:“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就让遂徊和他单挑吧?这确实是最简单的办法。”
耿际舟狂出馊主意,“遂徊不可能输的。”
“万一输了呢?”
应帙,“我真去咬亚岱尔一口?”
“那怎么办嘛,”
耿际舟也很抓狂,“我们这儿L能打的就阿普顿和遂徊,就算他们常挥一人扛一对s级哨向,剩下亚岱尔一个人就能将我们一穿四。”
艾勒弱弱地凑过来找存在感:“不是,还有我啊,我好歹也是个a级哨兵,没那么不顶用,小舟你辅助我,我说不定能越级把亚岱尔干掉。”
应帙和耿际舟全都当他空气,继续讨论天亮之后该怎么办。
不远处,阿普顿正在尝试着把遂徊的脸摁进雪地里让他冷静,非常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但是倏然,他的动作一顿,和挣扎反抗他暴政的遂徊同时转过头,齐齐看往一个方向。
“又有人来了?”
耿际舟吐槽,“这回又是谁的烂桃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1o号向导的脸出现在地平线的彼端。!的工作人员想搞事情,因为就在亚岱尔的这声招呼过后,他的网络链接突然断了三秒,虽然很久重新连接完毕,但两边画面竟然在这次诡异的断链之后实现了彻底的实时同步,只能是考官特意为他们临时消除了直播延迟。
亚岱尔似乎也没料到这个情况,但随即笑容更深:“看来大家都非常期待我们的交锋。”
()“你好亚岱尔。”
应帙维持着表面的礼貌,“我也很期待比赛最终的结果,不知道谁能摘得桂冠。”
“桂冠?我不在乎这个,真想要什么名次我们五个插班生怎么会凑一块,肯定像某些废物一样按规则腆着脸,和瞧不起我们的人组什么团结融合的队伍……”
亚岱尔语气嘲讽,抬起眼,恨意几乎浸染了他的瞳孔,“我在乎的是什么呢,我在乎的是你啊,应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