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额头上包了纱布的毕小蓓带着石欢欢要离开钧州,回娘家,可她刚提着行李到了小区楼下,就被石玉谷追上。
石玉谷一手夺了行李,一手抱起了石欢欢,而后盯着毕小蓓,阴沉的说:“给我回去。”
小区里有人来回走动,且往他们这边张头张脑的探看,毕小蓓不敢吵闹,只怕别人笑话自已,又害怕石玉谷对石欢欢不利,就“顺从”
的上了楼。
“你要是不骂我,我也不会打你了啊。”
石玉谷说:“是谁让你骂我的?这一次,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你知道吗?”
毕小蓓不吭声。
“不说话就是承认错误了。”
石玉谷把毕小蓓的大腿内侧掐的黑紫,说道:“你再敢偷跑一次,我就下你的胳膊,下你的腿,找不到你就去你老家打你的妈,打你的妹妹,打你兄弟!打死他们!你记住了没有?”
毕小蓓开始流泪。
石玉谷帮她擦掉泪水,又扇了一巴掌,骂道:“你哭什么哭?就像是你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你要听话,知道吗?你要是听话了,我还会打你吗?”
数年艰辛苦熬着就过去了。
毕小蓓已经记不清楚自已到底挨了多少顿打,也记不清楚自已多少次想跟石玉谷离婚,多少次想偷偷跑掉,可是终究忍到了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在这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毕小蓓也并非是全然看不到阳光的。
女儿石欢欢是自已的阳光,售楼部的经理朱东培也是,还有那个女警官杨潇洒。
这一次被送到医院,鉴定的结果是毕小蓓的伤情并未达到轻微伤的程度,石玉谷也够不着故意伤害罪,只是被采取了拘留措施。
伤情鉴定的人告诉杨潇洒,其实毕小蓓并不十分配合验伤,很多地方的伤口她是不愿意接受检查的。
杨潇洒去质问毕小蓓怎么回事,毕小蓓自已也有口难言。
那些地方的伤痕,怎么去检查?
毕小蓓自已都无法面对。
杨潇洒虽然觉得气愤难消,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反复劝毕小蓓离婚,毕小蓓却总是以害怕报复为由,不敢离婚。
杨潇洒说不用怕石玉谷的要挟,有公安机关在,石玉谷也不敢翻天,但是毕小蓓怯懦的表示,警察也不能天天二十四小时的保护她和她的家人。
这算是让杨潇洒无言以对。
偏偏石玉谷出来之后仍旧嚣张,到了家,当着妻女的面就开始打电话:“好好,在哪儿呢?我可想死你了。什么?哦!你们俩在一起呢?气人啊,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介绍给他了。算了算了,明天我再去找你。”
挂了电话,石玉谷冲毕小蓓怒目而视:“妈的,扫把星,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