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长的玻璃心?”
周循锲而不舍地撩架。
单映雪脸色有些白,“等我有力气了再跟你吵。”
“周循你闭嘴。”
季芊芊吼完竹马,转过头耳语道,“是不是快到日子了?”
轻轻点头。
她例假前后几天绝不能受凉,要不就会痛得厉害。
顾虑到旁边还有男生,季芊芊没再说什么,半搂着单映雪往校门口去。
…
懒散坐在车头的男人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时点亮,漫不经心又痞帅到不行。
“单映雪。”
低沉磁性的嗓音。
她懒懒地应了一句,“二哥~”
“没精打采的看着就欠收拾。”
单司予挑眉,拍拍引擎盖,“赶紧上车,新的,头一回接驾。”
单映雪指尖带过闪电绿的车身吐槽,“你干脆改个原谅绿得了。”
躲过一个脑嘣儿,轻哼一声,“这么冷的天敞篷骚不骚。”
没有半点暖意的春风被隔绝,连同校门口滞留同学的议论声。
单司予没好气地揉了把小脑袋,朝周循和季芊芊招呼一声,一脚油门,骚包的阿斯顿马丁呼啸而去。
“跟你一起出来的男同学长得挺好。”
妹控有些意味深长。
单映雪迟钝地转头只看见一片残影。
“谁?周循?”
单司予:“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周循。”
“那我不认识。”
一想到她那令人无语的属性,单二哥识趣闭嘴。
-
从虞中到城西山脚下的单家老宅单程大约半个小时,恰逢周五晚高峰,愣是堵了一个小时才到。
下车的时候天色已晚,圆月低垂,好像就挂在柳梢上。山脚下各家宅院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守候着夜归的人。
单家老宅是两进的中式宅院。
推开古朴的雕花木门,入户庭院花枝繁茂,流水淙淙。东临河湾开了一扇漏明墙,攀缘着花期未至的凌霄花藤,枝叶正随着清风摇荡。
屋里陈设是老太太一贯的风格,从挂画到地毯,从焚香到杯盏,样样应着当下时节。
单映雪从身后环住正比对花样的老太太,“奶奶我回来了~”
老太太搁下老花镜,搂着宝贝念叨,“囡囡回来啦,饿了没,赶紧去洗手,吃碗杏仁豆腐先垫垫。”
“我不饿,就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