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胜利的号角即将吹响的那一刻,战争的烈焰骤然升腾至巅峰。
宛如史前巨兽般,钢铁战车轰鸣着,碾过大地的心脉,向前!向前!它们的步伐坚不可摧,如同古战场上勇猛的骑士,挥舞着无形的铁拳,所过之处,万物皆碎。不论是郁郁葱葱的密林,广袤无垠的沙漠,还是泥泞不堪的沼泽,都无法阻挡这股钢铁洪流的步伐。它们如同大地的裂缝,无情地撕裂了自然界的宁静,向前!向前!
在第一合成营的队列中,二十六辆装甲巨兽在丛林的迷宫中开辟出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它们的履带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密集的树丛,将一条条不可能的道路变成了现实。这是一条直径长达四十公里的丛林之路,对于常规的步兵而言,即便是耗尽一天的时光也难以穿越。然而,对于这些水陆两栖的钢铁勇士来说,任何艰难险阻都只是通往胜利的垫脚石。它们以每小时十公里的度稳步前行,只需半天的时间,便能抵达胜利的彼岸。
尽管道路崎岖,车内的将士们却并未有丝毫的抱怨。他们知道,这是战争的代价,是通往荣耀的必经之路。而在通讯电台中,副团座龙文章的歌声悠然响起,那是他从陈浩那里学来的一战歌。他的歌声中充满了从容与自信,仿佛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不过是生活中的一场小插曲。
“嘿,战友们,听我唱一曲,让我们的热血燃烧起来!”
龙文章的歌声在电波中回荡,如同春风拂过战场,让将士们的心境得到了莫名的安抚。他们听着副团座的歌声,心中的紧张与惶恐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这场战斗坚定的信心。
即便敌众我寡,即便敌人的数量可能是他们的五倍之多,他们依然毫不畏惧。因为昨夜直升机的侦查已经揭示了敌人的真实意图——南边的日军主力并未向金矿机场起进攻,而是停留在了距离曼德勒不远的瑞波平原。那里汇聚的日军数量初步估计在八千到一万之间,而先锋部队不过是一个大队的人数。敌人似乎以为,数千主力勐攻了七天都未能拿下的金矿机场,仅凭千余人就能轻易攻克?
陈浩目光如炬,他判断日军想在瑞波平原与他们决战,而这千余人不过是个诱饵。然而,川军团岂会轻易落入敌人的圈套?他们早已下定决心,要打破日军的包围态势,将敌人四面围攻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
“管他小鬼子耍什么花招,我们都得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川军团的厉害!”
一位士兵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与决心,仿佛一股无形的火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就这样,在龙文章的歌声与将士们的怒吼声中,川军团踏上了这场不期而至的征途。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是一场硬仗,但只要有信念与勇气在手,他们便无所畏惧。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胜利从来都不是偶然,而是用鲜血与汗水铸就的辉煌。在战略的棋盘上,你布局你的宏图伟略,我则舞动我的战术精灵。拥有一支如同疾风骤雨般灵活,铁壁铜墙般坚不可摧的装甲洪流,战争的艺术便在我的指尖绽放出无限可能。
“警报,前哨传来急讯,日军的一双眼睛正窥视着我们的动向,他们似乎已悄然察觉了我们的行踪。”
龙文章,这位战术的舞者,瞬间从沉思中跃起,双眼闪烁着猎豹般的光芒:“不过是林间的微末尘埃,无需多虑。让我们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捣黄龙,给小鬼子来个措手不及的心脏穿刺!”
在这片茂密的热带雨林中,一支装备精良的日军轻步兵小队,如同迷途的羔羊,面对着即将降临的钢铁风暴,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他们的警戒哨所,简陋得只有一挺老旧的“歪把子”
机枪和几个手持步枪的士兵,但这些勇士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用颤抖的双手握紧武器,决定用生命扞卫这片土地。
突然间,丛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一条钢铁巨龙从幽暗中蜿蜒而出——那是我们的装甲车队,如同古老传说中的巨兽,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准备吞噬一切阻碍。
“哒哒哒哒……”
轻机枪的怒吼在雨林间回荡,然而那些子弹在装甲车的厚重壁垒前,只激起了一连串无力的火星,如同孩童对巨人的挑衅,微不足道。
川军团的勇士们,对这些蚍蜉撼树的尝试不屑一顾,他们的机炮仿佛是天神之眼,缓缓转动,锁定目标,随后便是雨点般的炮火倾泻。七八枚炮弹,如同天神的怒雷,轰鸣着从天而降,将警戒哨所化为一片废墟,那“歪把子”
机枪,也在爆炸的余波中解体,零件散落一地。
在这片死亡之地,无人关心是否还有生命的火花在绝望中闪烁。对于那些日军士兵而言,他们就像是面对巨兽的螳螂,虽然英勇,但终究只是命运车轮下的一抹尘埃。他们唯一留下的,是一个急促的电话,传递了即将来临的风暴。
“八嘎呀路!”
在遥远的小镇指挥部内,电话被愤怒地摔落在桌上,安源少左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作为一四八联队第三步兵大队的指挥官,他原本以为自己身处这场战争的边缘,如同被遗忘的角落,却未曾料到,自己竟成了敌人锐利刀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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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部队,他们是从地狱之门窜出的幽灵吗?”
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甘,这场战争,似乎从一开始就偏离了他预设的轨迹。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他们被赋予了“安全”
的假象,而现实,却用最残酷的方式,撕碎了这份虚假的宁静。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如同死亡的预告,让指挥部内的空气凝固,安源少左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在一旁的智囊团成员,耳畔捕捉到了关键的提醒声,如同紧绷琴弦上的细微震颤:“指挥官阁下,我们的武器库中,仅握着四把九二步兵炮的钥匙,而战防炮的缺席,如同一道无法填补的裂痕,令人忧虑我们是否能筑起抵御洪流的堤坝。”
安源少左,这位铁血铸就的将领,愤怒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击在桌面上,震得茶杯跳跃,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焦虑与恐惧,通过这一下宣泄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们也必须以血肉之躯筑成长城!向敌人低头的字眼,在我们字典里,比战败更为可耻!”
这番话,字字诛心,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在日本军队的文化里,战死沙场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而降服则是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烙印。
参谋见状,深知若此言传入他人耳中,自己的名誉将如落叶飘零,于是连忙开口,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智慧:“不,长官,我并非意在退缩,而是提议立即向上峰求援。或许增援部队难以及时赶到,但哪怕几架翱翔天际的战机,也能化作锐利的剑锋,为我们争取到宝贵的喘息之机。”
安源少左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好主意!立即向联队送电报,刻不容缓!现在就行动!”
尽管手握一个步兵大队的精锐,安源少左的内心依旧被一片阴云笼罩。他深知,坦克集群的钢铁洪流,绝非步兵血肉之躯所能阻挡,尤其在没有能够有效击穿装甲的武器下,他们的常规火力就如同孩童手中的弹弓,面对巨兽般无能为力。
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一丝慰藉悄悄浮现——他们并未在辽阔无垠的平原上与敌人正面碰撞,而是被命运推搡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镇。这里的每一砖一瓦,每一座房屋,都化作了天然的堡垒,为他们提供了宝贵的掩护,远胜于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
“集合!准备迎敌!”
安源少左的声音在小镇上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敌人是强大的坦克部队,我们需要反坦克武器,每一分力量都至关重要。”
“现在,我呼唤勇敢无畏的战士,自愿站出来,成为帝国的利刃,直击敌人的心脏。为了荣耀,为了帝国,谁愿意站出来?”
命令如闪电般迅传遍整个日军体系,各级指挥官如同精密的机械般开始运作。上千名士兵迅集结,他们占领了镇上的高地,用沙袋和石块堆砌起简易的街垒,将每一间房屋变成了战斗堡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这一幕,如同一部精心编排的军事教科书,展现了他们训练有素的作战能力。若是对抗普通敌人,这样的防御足以让他们游刃有余。
然而,命运似乎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有着“川军之魂”
之称的川军团。
“在开战之前,让我们的炮火先一步轰鸣,将敌人的每一寸土地都化为焦土,让他们在未踏入战场之前,就先品尝到失败的滋味。”
安源少左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决绝与悲壮,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陈浩为川军团编织了一则全新的战斗格言:“让狗娘养的敌人,在咱们的怒火中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句话,如同烈酒般点燃了每个战士胸中的热血。
天际边,乌云密布,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即将上演的残酷战役的悲鸣。突然间,天空中裂开了一道道愤怒的口子,无数火箭弹如同愤怒的火龙,划破长空,没有丝毫犹豫,直扑那座孤寂无名的小镇。它们的轨迹,就像是命运之手在画布上肆意挥洒的墨迹,宣告着一场毁灭的降临。
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巨兽的咆哮,震得人心都快要跳出胸膛。气浪如同无形的巨锤,将小镇上的木质房屋一一击溃,它们就像是脆弱的积木,在暴力的冲击下纷纷倒塌,扬起一片片尘土与木屑的漩涡。在这混乱之中,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犹如雷鸣般炸响,那是大队弹药库的哀歌,它在绝望中绽放出了最耀眼的火花,一朵小型蘑菇云在小镇上空腾起,如同死神的嘲讽,火光刺眼,即便是半公里外严阵以待的川军团将士,也不禁心中一凛,仿佛看到了末日的景象。
弹药库的短暂辉煌之后,火箭弹的奏鸣曲并未停歇,它们如同不知疲倦的使者,一波接一波,连续五轮的洗礼,将三百多枚死亡之吻倾泻而下,直到最后一枚也耗尽了它的愤怒,小镇已不再是往日的模样,而是化作了一片废墟,一片死寂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