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战士们,心仍沉浸在那场硝烟弥漫的战场余震中,未能全然抽离。总指挥以一种豪迈的姿态,将一包哈德门香烟拍在副参谋长的掌心:“一诺千金,火箭炮的威力超乎想象,咱们这回赚得盆满钵满。”
独立团捷报频传,英勇的战士们以雷霆之势冲上阵地,精准击杀日军一百一十七人,无一俘虏,战绩辉煌。火箭弹的贡献尤为显着,几乎抹去了敌军的大半力量,让总指挥都不禁感慨自己低估了它的威力。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副参谋长微笑着拆开烟盒,一圈圈地将这份胜利的喜悦传递给指挥部的每一个人。刘师长接过香烟,笑语盈盈:“能在赌局中胜总指挥一筹,实属难得,这光,我得好好沾沾。”
烟雾成了此刻最贴心的伴侣,它缓缓升腾,带走连日来的疲惫与压力。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每位指挥官都依赖着这一缕轻烟,寻找片刻的宁静。然而,战时的拮据让他们不得不克制这份依赖,烟丝稀缺,每一口都显得尤为珍贵。即便是烟屁股,也舍不得轻易丢弃,总想着再接上一根,直至燃尽最后一丝光亮。
正当屋内烟雾缭绕,宛如仙境之时,一通来自三八六旅的电话打破了宁静。副参谋长挂断电话后,低声向总指挥汇报了赵刚的诉状,话题直指那恶名昭着的山崎大队。
总指挥闻言,背手而立,步伐沉重地踱来踱去:“那帮山崎大队的畜生,终是难逃一劫,死有余辜!”
他的话语中带着对无辜百姓遭遇的深切同情,“漳水、沁河两岸的民众,真是遭了大难,碰上这等残暴之师。对于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就该一个不留,全部清除!”
山崎大队的暴行,如同阴云般笼罩在过去的岁月里,如今,随着他们的覆灭,那片土地终于有望迎来一缕久违的阳光。在那片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一个关于正义与勇气的故事悄然铺陈。
真相如铁,无辜之魂不可轻侮,而那场对山崎大队的无情歼灭,是血与火的宣言。指挥官的一纸令下,不仅是对侵略者的宣战,更是对和平的誓守——“让那狗彘般的山崎大队,从地图上彻底消失!”
陈浩的行动,在此刻显得尤为耀眼,他的每一步都踏在了正义的鼓点上。**副参谋长内心虽有微澜,暗叹上级的偏袒,却也认同了那股不可遏制的正义之火:“畜生当诛,此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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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长,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虽身处事外,心却系于战局。他捕捉到一丝风声,却巧妙地选择了沉默,心中对陈浩的欣赏如同暗流涌动。于是,他巧妙地介入,为陈浩添上了几笔赞誉:“老总,您看,自山崎大队横行之时,日军嚣张跋扈,深入我腹地如入无人之境,威胁重重。而今,仅半日之功,此患已除,此乃大快人心之事!此举,定让敌寇胆寒,未来,狂妄之徒或将收敛,我根据地百姓,或将迎来更多安宁时光。”
此言一出,共鸣四起,众人无不点头称是。八路军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歼敌,不仅震慑了日寇,更改变了战局生态。日军若再敢以大队之力轻举妄动,必将顾虑重重,因为每一次孤军深入,都可能面临覆灭之险。反之,若集结大军来袭,成本高昂,效果却大打折扣。
**副参谋长一语中的:“此役虽小,影响深远,牺牲所值,皆为此后万千安宁-。”
**而这一切,似乎早已在老总胸中盘算多时,他的决心,远比任何人想象得更为坚定。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场胜利的背后,竟仅耗费了三百六十枚火箭弹的代价。在民族存亡之际,这样的付出,又怎能称为沉重?
言归正传,老总话锋一转,笑问刘师长:“陈顾问此刻,是否仍在独立团内?酒肉已备,何不请君共饮,共庆此捷?”
笑声中,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对战友的深厚情谊。刘师长嘴角勾勒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意,他们请的酒,岂能轻易下肚?自然得附赠点实惠——折扣走起!
独立团,那支守护总指挥部安全的精锐之师,其驻地与指挥中心不过咫尺之遥。
转眼间,陈浩已踏足总指挥部门前。刚进村口,一抹独特的风景线便映入眼帘——苏玉芝,身着卡其色长风衣,脚踏黑色长筒靴,双臂环胸,英姿飒爽地立于路中央,仿佛是这片乡土中的一抹异国风情。
“陈顾问,能否借一步说话?”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当然可以。”
陈浩应答间,眼神中掠过一抹诧异。苏玉芝的装扮,即便在二十一世纪也算得上前卫,更何况是在这朴素的华北乡村,更显其超凡脱俗,与环境格格不入。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位从大洋彼岸归来的武器专家,果然非同凡响。
陈浩随即安排随行战士前往后勤处处理物资交接,村口顿时只余下两人对峙的剪影。
“现在,总该可以谈谈正事了吧?”
陈浩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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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芝的目光在陈浩的装扮上游走,特种兵标志性的灰色战术服,搭配黑色皮靴与大衣,尽显干练。她突然发问:“看你这一身行头,莫非也是海外留学归来?英美法德,总有一国吧?”
言语间,似乎连“毛熊”
都因不够潮流而被默默排除。
陈浩眉宇轻蹙,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背景,似乎并不关键。若你对我身份的好奇,只是为了窥探武器来源,那我们之间恐怕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
回想起实验火箭炮时遭受的质疑,陈浩对苏玉芝的态度依旧保持谨慎。
“你就不能稍微绅士一点吗?”
苏玉芝眉间微蹙,显然少有人能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的好奇。
“请放心,我并无任何经济利益之争,也无意涉足你的领域。”
她话锋一转,“只是单纯对这些武器的先进程度感到震撼,它们超越了我在美国所见的一切。这份好奇,还望你能理解。”
这番话,虽未完全打消陈浩的疑虑,却也让他感受到了苏玉芝那份纯粹的求知之心。
陈浩闻言,嘴角不自觉上扬,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玩味与不屑:“绅士?我何须对你展露绅士风度?在我看来,男女本就平等无二,既如此,我何须处处忍让?怕是你被宠溺过甚,误以为全世界男性皆应围你旋转。至于专家之名,怕是被愚者之石砸中的‘专家’吧!”
他心中暗道,这女子真是莫名其妙,犹如未穿衣裳便闯入的陌生人,全无分寸。
就好比藏匿的财富之路,总有不识趣者,厚着脸皮凑过来探问详情,就差直白地说:“大佬,求传授发财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