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烈虎军待了一段时间,林辰对军方的制式装备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
被一言点出破绽,穿军靴那家伙的脸色蓦然转寒。
“如果不想后半生躺在床上度过,那么最好别乱动!”
林辰面无表情,俯身凑近那家伙耳畔,冷冷道。
就在刚刚,他手里的银针已透过对方脊骨的缝隙,逼近其脊髓。
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让对方当场瘫痪。
显然,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咬牙道:“这里可是云川,不是京城,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所以呢,你家主子让你来警告我?”
林辰不屑冷笑,“警告就警告呗,可为什么要扮成阮家的走狗?”
久没得到回答,林辰缓缓掏出另一根银针。
“这根针下去,你一定会忍不住颤抖,可只要一抖,扎在你脊柱的那根针必然会伤到脊髓。也就是说,当我刺出第二根针的时候,你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残废!”
勾着嘴角,林辰把手里的针尖缓缓递向对方的脖子。
并保持一个正好能让对方余角瞟到的角度。
“住,住手!”
最终,那走狗还是怯了。
“你该不是在命令我吧!”
林辰没有收手不说,还邪魅地笑了。
“林大人,林祖宗,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哼!”
林辰好歹停下了动作,“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是,是……”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
林辰遗憾地叹了口气。
“别别别,我说,什么都说!”
实在不想变成残废,那走狗终究松了口。
但出乎林辰的预料,这人并不是周鹤丰的走狗。
“你竟是荣王府的人?”
林辰嘴皮子直抽抽。
“没,没错。”
“荣王和周鹤丰又是什么关系?”
林辰追问。
“周鹤丰能当上云川知州,全是因为荣王殿下一路保荐。”
正因如此,从正式掌权之后,周鹤丰便一直在帮荣王办事。
“说得具体点!”
林辰很讨厌那种语焉不详的说辞。
闻言,那荣王府的走狗沉默了,脸上的纠结与恐惧并存,且越堆越浓。
“事到如今,只有我能保你一命!”
林辰没再催促,若有意味道。
闻言一震,那条走狗猛然明白自己的处境。
“您认为,为何周鹤丰会主动上奏,让朝廷从东北征粮?”
“为什么?”
林辰顺嘴问道。
“因为那是荣王殿下的授意!”
没等林辰再问,那走狗便主动补充道:“你刚来东北或许不知道,但因为征粮的事情,东北可以说是被弄得民怨沸腾!”
随着对朝廷怨声载道的人越来越多,荣王暗中招收的人马也越来越巨。
此外,丢失的赈灾粮正好可以作为军粮给手下兵马使用。
“你现在是在指证荣王意欲谋反?”
林辰心神大震,愕然看在那条走狗面上。
“谋反不谋反小的不敢妄言,但征来的赈灾粮的确是荣王让人劫走的!”
“你既是荣王府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给周鹤丰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