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本就跪在她腿边,施施然道,“公主,左月斗胆,请问公主喜欢左月做的衣服吗?”
温阮坦言,“喜欢。”
左月抿了抿唇,“往后的每年四季,左月只为公主制衣。”
这是他第一次用略带撒娇磨人的语气和温阮说话,自己先红了脸。
温阮觉得好笑,又觉得他可爱,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以后公主府众人的衣服,就交给你了。”
“是!”
左月一瞬欣喜,公主自然不必说,潇湘阁这几人他都相处惯了的,且大家地位平等,以前他也给他们做过衣服。可一想到还要给即将嫁进来的正君做衣服,左月的俊脸忍不住有点垮。
温阮瞧着他别扭的模样,打趣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左月毫不迟疑,“左月无悔。”
时雨平日里最是喜欢表现,现在却是一句话不说,只仰头巴巴的看向温阮,眸底氤氲着一层水雾。
相较于锻造兵器,下厨做菜,梳理律法,亲手制衣,时雨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的亮点在哪里。
要说长得好,公主身边几人都不逊色,要说懂音律,他曾听过公主与晏洛白共同抚琴。
秋闱未考,他也尚未高中,不过是大理寺卿的庶子,也从未参与过断案,这么一想,他好像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温阮笑眯眯看着他,“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了?”
时雨抿唇,委屈巴巴,侧脸枕在她膝头,要哭不哭的。
温阮忍不住在他头顶揉了一把,“精通音律不是你的特长吗,怎么不夸夸自己?”
时雨喃喃道,“公主身边并非只有奴家会弹琴,晏公子的琴艺深得公主喜爱。”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