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蹙了蹙眉。
可能是身体舒爽了,他的耐心也比平时更好。
目光盯着她,平心静气的和她解释:“上次在医院,你帮小勋打伤的那个同学垫付的医药费,还你。”
施缱张了张嘴,有些隐隐的难堪。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又会变成这样。
尽管她是被动的。
她怕不从他,反而会将他激怒,伤了孩子。
但是在过程中,她也不能否认,自己是喜欢他的怀抱,甚至是有些怀念和贪恋。
施缱低头整理自己时,心思忐忑。
然后拿起旁边的包,转身走了几步,又定住。
“薛总,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但我为了我没有原则的行为感到羞耻,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会感到心理负担很重!”
她说。
“和我发生关系,你觉得羞耻?”
薛砚辞又想抽烟了,他拿起来,又再一次放下。
刚刚才纾解的舒爽感,转而被烦躁取代。
“偷晴!难道不该羞耻吗?”
施缱用的字眼很重,但她觉得自己是活该。
说完了这句,她就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笃笃笃声响。
在薛砚辞的耳畔越来越远。
她离开后,空气里好像还残留着她身上散发的余香。
他转过椅子,面向了外面的落地窗。
在办公室坐了好一会,一个人,不想被人打扰。
……
翟开津被工程公司告的事,在圈子里传开了。
没等到和解书的翟开津,面临了九千万的巨额赔偿。
这笔钱,对薛砚辞这种级别的总裁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让翟开津这种小老板举步维艰。
一番折腾下来,翟开津离喝西北风也不远了。
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么轻易的白白葬送。
翟开津整日喝酒,夜夜笙歌,逃避现实,落魄的不成样子。
“开津,说白了,就是咱们没有一个好出身,只要资本一个不高兴了,咱们这种人就被打回原形!”
说话的这人叫冯卿,是翟开津的高中同学,十多年的交情。
翟开津如今被薛砚辞打压,事业惨淡,周围很多朋友都跑了,唯独冯卿,还一直忠心耿耿的留在他身边。
冯卿一直鼓励翟开津,以后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以后?”
翟开津这时候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但意志却还算清醒,将手里的酒杯往茶几上狠狠一放!
他忽然感慨的说道:“在那些资本家眼里,我们这种人,就是毫无尊严的蝼蚁!薛砚辞和施缱那个贱人,根本就是在存心耍我!让我丢尽了脸,到头来怎么样,呵,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冯卿沉思良久,才开口道:“开津,反正你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如就孤注一掷,和他们拼了,你不舒服,也别让他们好过!”
翟开津眼底猩红,浑身酒气,他都快把牙咬碎了:“说的没错,不会让他们好过!”
现在翟开津几乎破产,冯卿每天帮他应付着那些吵着要撤股的股东。
好不容易将股份安抚好了,翟开津又交给他一个新的任务。
让他去跟踪施缱,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看样子,翟开津是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