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水烧开了,夏芙兑了两桶热水,帮马春花提到后院洗澡间。
马春花留有一套衣服在这儿,正好可以换洗。
趁着马春花洗澡的当儿,夏芙把炉子也烧起来,用陶瓷锅在炉子上焖米饭,大铁锅炒菜,很快弄了两菜一汤:香肠炒豆角,醋溜土豆丝,紫菜蛋汤。
前世父母去世后,夏芙一个人生活,饭店、外卖吃腻了,就自己做饭吃,厨艺慢慢练出来,不敢说做得多好,至少自己吃得满意。
马春花吃过几次她做的菜,评价是:“还行,有点县城国营饭店那味儿,再多点盐就好了。”
所以夏芙的厨艺跟国营饭店炒菜师傅水平相当。
马春花洗澡回来,两人坐到饭桌边吃饭。
简单的家具都是在村里木匠家定做,还有个炕柜没做好,新盘的炕现在也用不上,得晾一段时间,等到天气凉了就可以烧热炕睡了。
吃完饭,马春花刷碗,夏芙去看她带回的那些竹器,现竹皮编的炕席不仅光滑细腻,还有漂亮的图案花纹,就挑了个喜欢的,留着铺自家炕上。
马春花刷好碗过来,指着各样竹器一一报收购价,夏芙给她拿了些本金,让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如果记不住非要做纸质帐目,务必不能让别人现。
看着摆满屋檐的竹器,马春花犯愁了:这些东西收拾收拾好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她和夏芙在屋后靠墙搭个简易棚子就能放着,可是等攒得多了,到时候怎么运出去?这是个大问题啊!
夏芙叫她别操心,等攒够一定数量的货,就去公社打电话,直接叫上面的老板派人派车,趁半夜过来接货。
马春花一听这个可行,总算放心了。
夏芙又和马春花商量:货慢慢攒起来了,得去一趟县城,把出货路子疏通疏通。
所以马春花明天回家,要请她爹给夏芙写一张证明,方便夏芙去县城。
今天马春花跑出去搞到一些货,明天还下雨的话,夏芙也想去公社看看,顺便寄信。
两人正说得起劲,院门呯呯呯被拍响,外面传来春花娘焦急的声音:“小夏知青,春花在不在你这儿?”
夏芙还没回答,马春花扬声道:“娘,我不是说了嘛,下雨天也没啥活儿,小夏让我来这边和她一起编东西,晚上就住这了。这会儿黑天瞎火的,娘你跑来找我,是有啥事呀?”
春花娘停了一会,才支唔道:“没。。。。。。没啥事。”
紧跟着却是余三月的声音,委委屈屈带着哭腔喊:“春花姐!原来你真在这啊?你知道我和二伯娘多担心你吗?我白天来这找你好几趟,大风大雨的,夏知青不但不给开门,还咬定你不在这儿!
眼瞅着天黑了,我又再去你家也不见,我越心慌,想着你是不是上哪儿割苇子,掉沟里了,赶紧地和二伯娘四处寻你呢!
你既然在这儿,夏知青为啥总说你不在?她咋能这样儿呀?哄得我团团转,我淋了一次次的雨,全身湿透了。。。。。。咳咳咳咳!”
春花娘:“哎呀,这孩子!可别着凉了哦,咱赶紧回去吧。”
余三月:“我没事,二伯娘让春花姐开开门,咱进去坐会,喝口热水就好了。”
“诶,咱这一脚的烂泥巴,又这么夜了,不坐了。知道你春花姐在这儿就行,她晚上陪夏知青也不回去,咱俩快走吧!”
“二伯娘,这路又滑又泥泞,黑灯瞎火的,咱娘俩辛辛苦苦来都来了,咋不能进去坐会?春花姐一整天没回家,你就不想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