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魏宁却满不在意,压根就没放心上。
“去把昨日的账本拿给我瞧瞧。”
春杏实在不理解,这明明就是二房故意过来套话的,夫人怎么这般淡定。
见春杏不动,魏宁坐直了身子,睨了一眼。
“你是陪嫁过来的家生子,我又让你跟桂嬷嬷学了不少时间,怎得越学越回去了?”
“之前在家里,杜松若就从来都不是个安分人,你觉得她这次还能如此听话?”
被魏宁呵斥的一愣,春杏的脑袋这才转过弯来。
杜松若那样一个自命不凡的人,确实不会这么听话,难怪夫人用心提点,也完全不担心杜松若会按照提点的意思来做。
夫人这胸有成竹的样儿,她就是跟在桂嬷嬷身边学习再久,恐怕也难想到。
“奴婢这就给夫人拿账本!”
见春杏欢快离开,魏宁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到了镇远将军府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与此同时,杜松若以为自己改良后的提点能让玉石铺子挣钱,结果没想到的是赔的更惨。
她本坐庄不用参与赌石一起,她偏偏不信邪,非得以庄家身份参与赌石,时间一长,账目上的钱都被败了个精光。
看着狼藉的玉石铺子,杜松若气得浑身颤抖。
这些都是她的钱啊!
现在没了,都没了!
辛氏若是知道一定会弄死她的。
开玉石铺子的本钱还是和辛氏与陆知远好说歹说弄来的,虽说这钱是她自己的嫁妆,可从她嫁进这镇远将军府后,就被辛氏以各种理由扣下不少。
如今好不容易从辛氏手里拿出来,这都还没捂热乎,就没了,她回去该如何交差!
光是想到这些,她心里就一阵阵的后怕。
辛氏一定会活剐了她!
可明明她是按照魏宁前世的做法来的,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难不成前世魏宁做玉石生意时,还有她不曾知晓的细节?
而且原本应该来收购玉石的西域商人,也迟迟未见到人,当真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杜松若坐在椅子上,气得嚎啕大哭。
身边的丫鬟甚至都不敢上前去安慰,一个个躲的远远地,生怕不小心被她波及。
不知何时,外出花天酒地的陆知远,今日不知是什么风竟将他吹到了玉石铺子里。
看见这满地的碎渣玉石,陆知远还以为生意不错,铺子里的玉石大多都被清空了,只有零散几个玉石还在货架上。
心想着这玉石果真如杜松若所说这般赚钱!
下一秒,陆知远走进铺子里面就看见杜松若趴在桌上大哭,不明真相的他以为杜松若这是被欺负了,当即走到她身边出声安慰。
“松若,你这是怎么了?哭的如此伤心,是何人欺负了你?”
杜松若没想到陆知远会在这个时候来玉石铺子,顿时吓得不敢在哭。
眼泪一收,抬头看向陆知远,娇弱的摇摇头。
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一时语塞。
陆知远只当她是受欺负不敢说,抬眼瞪了一眼身侧的丫鬟,怒斥:“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堂堂镇远将军府的夫人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也不知回府里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