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让她一个人可怎么撑得过?
杜松若往下一跪,背脊挺直,没有半点做错事的样子。
反而一副大义凛然,受尽欺负,她深深看了一眼夏荷,回过头的瞬间,眼里早已被泪水浸湿,猩红着双眸。
“大伯母,母亲,我此前虽做错不少事,也赔了不少嫁妆的钱,可我也是个爹生娘养的深闺小姐,这种杀人的事,我是万万做不来的!”
下一秒,夏荷心如死灰。
她这种家生子的丫鬟,自然是比谁都清楚杜松若这意思。
她被放弃了,但她还不能反咬杜松若一口。
“老夫人,都是奴婢的错,请您杖毙奴婢吧!”
夏荷被查到没处理干净的药粉,其实是报了必死的心。
就算不死,杜松若也会让她死,与其这般,倒不如自己求死,说不定还能让自己父母在魏家过的稍好些。
“是奴婢嫉妒主母对我们夫人不好,所以奴婢就找来了民间的毒药法子,用来毒死小少爷,这样一来,老夫人肯定会治主母一个管教不善之罪,也好给我们夫人一条活路。”
“这些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跟我们家夫人没关系,现在,奴婢就以死谢罪!”
砰!
夏荷忽然挣脱秦嬷嬷等人手腕,朝着院子外面的石墩子撞去,等大家反应过来时,鲜血横流,已经完全没了鼻息。
一旁的杜松若吓的尖叫一声,可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算夏荷识趣!
魏宁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她的表情,微微皱眉。
夏荷是杜松若从魏家带来的贴身丫鬟,既然东西是从夏荷身上查出来的,那幕后教唆的人自然是杜松若了。
一个几岁的孩童她都这般能下得了毒手,若是往后,还能了得?
以后,也许得除掉他了。
白氏很明显也不想声张了,这件事就潦草的结束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魏宁一边忙着府里和铺子的事情,一边又熬夜查药理,又得彻夜照顾小年,整个人看着都瘦了一大圈。
即便如此,但还是被下人流传出她身为后母的恶毒!
“夫人,她们小厨房的人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
春桃抱怨着,脸上也跟着生了怒意:“这跟夫人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小少爷解毒那日,让他们小厨房的人多烧了几锅水而已,就这般编排。”
魏宁使了眼色,而后又把碗里的半碗药给小年喝下,擦拭他嘴角残留的药物,替他捻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走到院门口这才停下步子,脸色沉了下去。
“我是怎么教的你们,切莫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成什么样子?”
“夫人,您那般尽心尽力照顾,却落不到一句好话,这些人当真可恶至极!”
“行了,跟我去看看。”
魏宁打断春桃的话。
小厨房距离的不远,没多久一行人便到了小厨房门口,里面果然掺杂不少恶意埋怨的声音。
“你说,夫人是没下毒,还是下毒了呢?”
“我觉得肯定是下毒了,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真心相待。”
“我之前看夫人看小少爷,小小姐的样子,不像是这个恶毒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可是听说了,夫人在娘家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人,刻薄后母,对妹妹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