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周羡青的声音有些颤抖。
“现在我正在做的事。”
沈贺白说。
周羡青愕然。
许久,他慢慢的伸出手,揽住了沈贺白的脊背,用力收紧,眼眶灼热潮湿。
他感觉沈贺白歪过头,在他的颈侧落下轻轻一吻,吻的克制,却浓烈。
耳畔的皮肤过电般的战栗,周羡青的脑袋有点发晕,他感觉沈贺白的白大褂布料硬实,刮擦着他罗露的身体,他有些难堪的想要挣脱。
“护士说你没有处对象。”
他推了一下说。
“你有?”
沈贺白的掌心从他的背落到他的腰处,虚虚的搭着。
“没有。”
周羡青蔫头耷脑。
沈贺白:“那你推我。”
“我”
周羡青舔了一下发干的唇,眼神乱飘,“你的工牌硌着我了。”
沈贺白垂目,后望向他的胸口,语气正经。
“给你揉揉?”
这本身只是个借口。
但是
周羡青下意识的去扒拉衣服。
怎么能有人用这么正经的语气状态说出这么涩情的话?沈贺白这个人还怪可怕的。
热水擦过身体,他紧绷的肌肉和神经都得到了舒缓。
周羡青懒怠的靠在床头,看着沈贺白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
“我们家散了你知道么?”
他懒懒的说。
沈贺白回眸。
“我爸出轨,我妈也出轨,我跟偲偲夹在里面里外不是人,索性谁也不跟。”
周羡青说:“现在我养偲偲。”
沈贺白的眉头皱了皱。
“我高考也没考,辍学了。”
周羡青说:“意外吧?”
他卸下了那些无用的戒备盔甲,选择了向沈贺白坦白。
坦白他单纯愚蠢的过去造成的狼狈的后果,坦白他现下的不堪。
好像就在沈贺白对他坦白的一瞬间,他也就接受了现下的自己,他平常心了,不再引以为耻,至少在沈贺白面前是这样的。
“但是我已经工作三年多了哦。”
他又有些骄傲起来,歪着头说:“你说你是不是预言家?我记得你几年前就跟我说过,万一我爸不给我钱了要怎么办,我现在想想我当时回答的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好在,我现在能养活我自己,还有偲偲。”
他说着说着,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羡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去摸手机,发现来电是周偲偲。
他一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慌乱,捏着手机刚要接通,手机却被沈贺白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