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对付陛下的敌人永远比对付自己的敌人用心,对吗”
钟祥跳了起来,名贵字画在他这里不值钱,抽起画轴往公孙佳身上扔“你能耐了你”
公孙佳站着看他扔了五、六轴,一个没砸中自己,开始笑着躲“哎哟,干嘛生气呀”
钟祥内心很愉快,居于人下是谁都不愿意的,但是他表哥手段太高,他认了所以他一直都是头号打手,他有自己的仇人,但让他咬得最凶狠的,一定是他表哥要收拾的人。
这件事,打天下的时候人人知道,坐天下的时候,傻子们却以为他和纪炳辉只是两家恩怨。
公孙佳猜着了。这一次他又押对宝了
门板被砸响,钟秀娥急得大叫“你们干嘛呢”
公孙佳跑了出来,躲在她的身后抱着她的腰,斜出个脑袋看书房里。钟祥提着一轴画出来说“这个坏脾气,还上表,陛下今天让我管管她。”
“管就管打人干嘛”
钟秀娥反手护住女儿,母女俩登时抱在了一起,亲密无间。
钟祥骂道“行了,都安稳些,大过年的还嫌不热闹吗回家去吧”
“走就走”
钟秀娥接过斗篷给女儿披上,嘟囔着,“全家的坏脾气都是随的谁呀,咱们回家。”
公孙佳抿嘴一乐。
回家的路上,公孙佳道“阿娘,咱们把普贤奴接过来住几天,好不好”
“什么”
“家里也好多点人气儿,阿姐也能放心收拾婆家的事儿。”
“你又操心了。”
“心要是不会动了,不就是死人了吗”
钟秀娥瞪了她一眼,想了一下“也行。”
“回去咱们再对对账”
“我想通了,”
钟秀娥说,“你外公说得对,趁咱们还能护得住,得教会你咬人”
“你也不想我累着,我也不想你累着,心都是一样的。”
公孙佳此时显得极体贴。
钟秀娥抚着女儿的鬓说“哎哟,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以后咱们俩就好好过吧。”
公孙佳靠在母亲身上,心里一片平静祥和。
这份宁静仅仅维持到了回府,府门前拴着马,还有别家仆人在外守着。门上部曲回报“主人、夫人,余将军来了。”
这称呼让钟秀娥有片刻的恍惚,公孙昂在世的时候,他们家,也常有部曲这样禀报,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带改的。
公孙佳问“人呢”
“在小花厅了。”
连问答都是一样的,钟秀娥神情复杂,恍惚间已被女儿挎着臂弯走向了小花厅。钟秀娥打起精神来,母女俩进了花厅,亲家余泽正在花厅里踱步。
看到她们俩,余泽停下步子来问好。他是公孙昂生前部将,约定俗成要矮一头,但他又是乔灵蕙的公公,这关系就比一般下属亲密些。母女俩回了礼,两人往上对座上坐了。
钟秀娥问道“亲家翁,稀客,过来肯定有事。”
公孙佳觉得奇怪,单良约的是明天见面,为什么余泽今天就来了呢她也问“余伯伯,是为了什么事呢”
余泽为难地瞄了钟秀娥一眼,又把眼珠子正正转给了公孙佳。一个眼神将母女俩都弄得小有尴尬。
这个眼神的意思很明白,有事要跟公孙佳说,请钟秀娥避开。
作者有话要说想掌权是真的,亲情也是真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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