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饭点,他把朋友一个个送走,剩个姜晚橘。
两人眼对眼。
肖厌:“吃个饭再走?”
“吃什么,康师傅还是合味道。”
他把喝一半的水放工作台,起身去拿锅备菜,随口回她:“吃你吧。”
姜晚橘呛到水,咳了两声。
“你是什么品种的流氓加油王。”
“油吗。”
他神色自若,话语淡然,“我还见过一女的脱口就是肉偿。”
“?是吗,这么开放,谁啊。”
肖厌故意重复念一遍,“谁啊。”
随后扬眉,回:“不方便告诉你。”
姜晚橘对这词隐约有那么点印象,但又不是很清晰。她是个爱想的,当即在脑子里编排一轮。心道没准是人哪年哪月谈的前女友。
她看着肖厌浅淡莫测但微露调笑的脸,眯眼好奇问:
“最后偿了吗。”
肖厌侃道:“没有,怪可惜的。”
“这女的一定长得不错。”
“嗯,可漂亮。”
姜晚橘听着他直白且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不上哪里怪,但心里不大是滋味,点点头漫不经心回:
“那你去吃她吧。”
肖厌闻一股醋味,乐道:“那你吃什么。”
“仙女餐花饮露,别管。”
锅里做上饭。姜晚橘收拾着自己带来的卷子,一副准备随时走的模样。
肖厌关上半开的门:
“给流氓点面子。”
姜晚橘思索了会儿,问:“能免费辅导吗。”
“能。肖老板今天做亏本生意,包玩包吃包学习。”
“不亏,我也陪你了。”
女生嘴里短短一句歪理,正当且挑不出毛病,肖厌回:
“这么能算账这老板你来当吧。”
姜晚橘念在自己是个女的,纠正道:“老板娘。”
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太对,刚要收回去换个说辞。
肖厌眼带玩味与调笑重复了一遍:
“是,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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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日头短,黑夜长。
没多久临近除夕跨年。
姜晚橘被留在这里,上无父母,跟着姑父姑母勉强也算家。
屋里亮堂,街上张灯结彩,年味虽然没以前那么重,但一家家关上的店足以说明又到一年交界。
姜雅兰上次腿好之后修养一段时间,现在基本恢复,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结实得能给霍成文表演一段佛山无影。
桌上摆满了花样繁多的菜,电视放着春晚前的采访。
姑父母对她不差,她暂住打扰许久,没有一次嫌她烦或者教训过她。
不像她哥,三天两头男女混合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