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漪澜猜着那些是放火的人,幸好昨夜他们在外,不然极有可能要遭人毒手。
赫连晖很担心让他留在观星台上的霍漪澜,经常会回头看,回过身见她遥遥站在高台上,足尖一点,已迅速到了她跟前。
“阿晖,发生什么事了?”
霍漪澜见他快速掠进来,抱住他的腰。
“将计就计,清理门户。”
赫连晖说得非常简洁。
“你已经知道有人要来放火,所以你才带我避了出来?”
“是,只可惜我那个替身,一只手废了。”
赫连晖愤恨道。
“他们下药,放火?”
“是。”
“是什么人?目标是你还是我?”
“是吴师兄的一些亲眷,师父收留他们住在山里。大概也是知道了前天夜里的事情,是以来报仇了。”
“吴师兄咎由自取,而且人也不算我杀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他们知道,但是丧心病狂起来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不过眼下,师父已经将他们处理了。”
霍漪澜心里很沉重,点点头。
赫连晖见她这般,将她拥进了怀中。其实他告诉她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那些人是吴师兄的亲眷不假,实质上却是衡公的心腹,永远不可能为他所用。反正他们也是真正想加害于他,所以他防患于未然,眼下就设计除了他们最好不过。这是他和衡公之间的争斗,不过他不欲漪澜知道。衡公虽是他师父,却一直有其他心思,他不能总凭着他对母后那一点歉意来做事。而且她那个戒指,貌似也有猫腻,他还需找人查证。
这次来衡公台,虽然很多事情超乎他意料,却及早将弊病发现了,总比将来被打得措手不及要好。
霍漪澜见他沉默,摸了摸他的眉眼:“阿晖……”
“我没事,我带你去用膳,待会儿再去操练场检阅一番,我们便回恭谨镇去。”
“好。”
霍漪澜的小手握在他的掌心里,分外温暖。
用过早膳后,赫连晖便领了她去看了藏在深山里的操练场。
操练场中间是个方形的高台,南北长达五十丈,东西约三十丈。
霍漪澜和赫连晖站在十五丈远的主台上俯瞰下去,众士兵正演练,呼喝声震天,气势磅礴甚于京城所见的御林军。
赫连晖见霍漪澜被下面的阵仗吸引,并未觉得不妥,心中欣慰:他的漪澜是能见识大场面的。
“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突然,领头的卫兵单膝跪地,破嗓吼道。
随即,他身后的几百卫兵也单膝跪地,朝见赫连晖:“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霍漪澜正觉声音震耳,操练台之后的屋宇遮挡之处似乎还有许多的人,喊声震天。及至霍漪澜离开衡公台了,那声音仍旧在她耳边回旋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