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损伤很分散,符合在搏斗中形成,颈部损伤集中,且血迹流向从前往后,说明颈部的损伤是在死者倒地并失去抵抗能力后形成的。
陈北安走到小黑板旁分析:“死者明明都已经失去抵抗能力,并且损伤也足以导致赵国庆死亡,但凶手好要切割没有抵抗能力的死者的颈部,这行为出自凶手恐其不死人心态,所以这起案子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顾登点头表示赞同。
“案现场在客厅,哪位什么死者的血掌印会在玄关呢?”
陈北安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根据现场情况推测,大概是死者去个凶手开门的时候,遭到了凶手的暴力打击,导致头皮破裂,赵国庆下意识地用手捂头,手上沾了血,因为头部受伤会导致晕阙感,会下意识的扶墙,所以墙上留下了一个血掌纹。而后,赵国庆被凶手推进了客厅,与凶手生搏斗,由于赵国庆年迈无力,且一开始受了伤,就更不是持有凶器的凶手的对手,所以就有了后来的悲剧。”
陈北安放下手中的茶杯。
尸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顾登饥肠辘辘的拖着陈北安和包月往食堂跑。
“如果是熟人作案,你们觉不觉得死者养子赵云有作案嫌疑啊?”
顾登啃着一个大鸡腿抬头问。
陈北安停下手中的筷子:“赵云确实很可疑,他养父死了,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
“会不会是还不知道赵国庆出事啊,不是说赵云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吗?而且他工作人员地方了家这么远,工作性质也特殊,一时半会来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包月接话。
“确实,在这之前,一切都还不好轻易下结论。”
陈北安端着盘子离开。
“诶,老陈你今天怎么吃的这么少啊?”
顾登嘴里塞满了饭菜,冲陈北安喊。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天饿死鬼投胎啊!”
包月也端着盘子离开。
“诶,你们等等我啊!”
顾登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端着盘子追上包月他们。
…………
审讯室里,赵云平平静的坐在对面。
“你父亲死了,你知道吗?”
“嗯,昨晚有警察打电话通知我了。”
男人神色自若,没有一丝悲伤,甚至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昨晚你为什么不来?”
“我昨晚要值班,还有两场手术要做,没空来。”
男人一脸无奈。
陈北安静静的看着男人,缓缓开口:“你好像对你父亲的死并不太关心啊?”
男人苦笑:“他不过是我的养父罢了,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只有母亲还在的时候能让我感觉到家的温暖,他……他不配。”
陈北安不语。
男人见陈北安这幅模样,嗤笑:“你不会怀疑赵国庆那个老东西是我杀的吧?那他还不够格,就他那个鬼样子,想杀他的人多的是,还用不着我出手。”
陈北安又问了一些其它的事情,赵云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