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地看着,只觉得这俩关系非常亲近,多的就不知道了,现在这种时候当人面也不好多问。
等到其他人离开。
姜屿臣才再度坐在石阶上,偶尔回身摸一下身后的石碑,半天都没缓过来。
两人昨天一个晚上没睡,骆肇待在他旁边,手伸过去,牵着姜屿臣的。
他在车上就这样,姜屿臣没抽,他就一直握着。
现在也是。
姜屿臣只抬头一瞥,拇指在他虎穴口挠了下,说,“我没事。”
在这种气氛下,任何过界的事儿都能找到他们存在的合理性,暧昧也不暧昧了,能说清的,说不清的情愫全被埋在地底。
两人又在这坐了很久很久。
站起来之前,骆肇怕身边人腿麻,从下面托了把他的腰,让姜屿臣整个囊括在自己的臂弯里。
等到龟山底下的时候,骆肇有意说了个别的,“大宣哥一会要过来么?”
姜屿臣摸了下兜里的手机,说,“他不来。”
两人上了车。
负责开车的司机昨天已经走了,姜屿臣他们自己把车开到老院门口,今天需要在这住一晚,明天上午再回去。
骆肇是第一次来。
大院里看着狼狈,但是等真正进到屋子里面后,才发现里面除了积了几层灰,是出人意料的整洁。
姜屿臣之前回北县的时候来打扫过一次。
两室的房子。
木桌和沙发都用灰色的布盖着,旁边的方块老式电视旁边摆着两个小闹钟,墙上的旧照片还没来得及拆。
骆肇四处看看,又凑近去瞅墙上那些照片。
姜屿臣先进了房间,出来时问他,“这里挺干净,但是床上没垫的盖的,不然我给你在附近定个宾馆?”
今晚他是一定要住在这里的,但骆肇不一定,孩子可以找地方睡个好觉。
骆肇看着他说,“就睡这儿吧,没事儿。”
他言辞坚定,姜屿臣也没说什么,只是道:“行。”
晚上来吃饭的人不少。
姜屿臣每桌都尽量招呼到,大家各吃各的,中途他们会过来跟姜屿臣说几句话,无非是让他把心放宽。
姜屿臣现在其实并不好受。
虽然他骨子里是个乐观的人,但普通人送别父母,可能只需要一次,而他要送两次。
不是觉得这样的送别麻烦耽误事,而是老天再一次地提醒他——
苏栀真的不在了。
人的一生,走完以后好像什么都没留下,只剩在世时的为数不多的同事朋友,对自己至亲的几句关心。
证明自己曾真的在这世上活过。
北县饭店里大院不远。
吃完饭后,两人是走着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