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肇睡着了。
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才醒,醒了也是因为姜屿臣给他打的第三通电话。
别人的手机他从来都是静音,只有姜屿臣的是震动。
接通之后对方那边先是停了几秒,很快说他,“干嘛呢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的,害得我差点把车开回客车站去。”
他语速很快,明显是有点着急。
骆肇很喜欢听他这么跟自己说话,撑了把眼睛,靠在后面的床榻上答他,“刚才在车上睡着了。”
“真的假的,大巴车上还能睡得那么死?”
姜屿臣在那边有些奇怪,又松了口气,“行吧,你没事就行。”
又问,“跟你那些同学都碰上了吧?”
骆肇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眼,卫生间门旁边牵了跟铁丝牵,上面晒着两条姜屿臣的黑色底裤。
道:“碰上了。”
姜屿臣放心不少:“行。”
他那边挺安静,骆肇问他,“你们上高铁了?”
姜屿臣把腿上的大喜抱上来一点,“工作室还有两个人没到呢,等他们来了我们在一块儿去高铁站。”
他应该是在休息室,旁边没什么人,整个房间穿过手机能听到一点点回声。
姜屿臣说话总是这样带着笑的,尤其是对他,好像不管他做了什么对方都能够原谅。
骆肇觉得他太好了。
好得让人想——
“你确定你在巴士上面么,怎么除了你都没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啊?”
姜屿臣随口问他。
骆肇喉结滚动了一瞬,嗓音带哑地说他,“你担心我。”
“是啊,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只要不当人的面,姜屿臣这种肉麻话张口就来。
殊不知躺在他床上的骆肇已经把手伸进自己的运动裤里。
上下摩挲了一瞬。
姜屿臣对他在做什么浑然不知,只问,“你那些同学都在干嘛呢,你别光顾着自己睡觉,都不跟他们说话。”
“没干嘛——”
骆肇尽量把声音放平,手里的动作反反复复得更大,“不用管他们。”
他现在感觉自己病了,还病得不清,只要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就会起反应,跟上了瘾一样。
“你啊你哦对了,这次我们是去瓷都,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你带回来。”
他有什么想要的。
他有什么想要的。
骆肇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知道他想要的就那么一个。
闭紧眼,掌心里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背上再度浮现出细密的汗。
“喂?”
“骆肇肇你人呢?”
“不会又睡着了吧你,都叫你昨天别熬夜刷卷子了,一点儿也不乖,回头让你大宣哥跟你说说他高考”
身上盖着姜屿臣的被子,耳边是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