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第一天,就给我惹事儿。”
秦山想也知道,刚广播站整那一出,肯定是老徐点过头的。
于是笑道,“这不是有您兜底儿么?”
“还好干赢了。”
老徐喝了口茶。
又呸呸两下,把茶叶渣吐回缸子里,“没给咱宣传处丢面儿!”
秦山谦虚道,“这也不能算我功劳。”
老徐:“搁这儿给我捧哏呢?”
秦山:“多新鲜呐。”
“…”
老徐瞪他一眼。
趁这会儿办公室里外没其他人,压低声音道:
“还有个事儿,我上午没顾上说你。”
“你说说,你一大小伙子。”
“点名儿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人小何同志看个啥?”
别说整个轧钢厂了。
就宣传处那些小青年们,哪个对何田田没点儿意思。
可也没见谁跟他似的。
那眼神儿,老徐瞅着都替他害臊。
文化科好不容易来个字儿写的漂亮,画画也好的,别回头再把人小姑娘吓跑了。
“那肯定看人长得好看呗。”
“我一大小伙子,不看水灵灵的大姑娘,还能看您不成?”
秦山说着,故意瞄了眼老徐那秃的欲盖弥彰的脑袋。
老徐:“…”
“你、你给我收敛点儿你!”
晌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窗台的红梅花上。
广播站放完《三英战吕布》,又放了一《团结就是力量》。
仨大姨有说有笑的,在往宣传栏里贴新一期的厂报。
何田田从秦山办公桌旁边路过时,明显加快了脚步。
秦山觉得这班上的多姿多彩,挺有意思。
但许大茂却不开心。
这货下午一来,便瞧见秦山穿着板板正正的一身干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