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炸毛的猫。
萧听澜忍不住想道。
“三言两语难以说清…”
他看了眼天色,表示今日没时间再告知她背后真相。
苏怀月虽是急得百爪挠心,但萧二既然不开口,她也无可奈何。
当夜,苏怀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方面记挂着那本书的下场,一方面又纠结萧二关于她父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堪堪入睡,又被屋子外头的声响吵醒了。
原来折腾了大半宿,天已蒙蒙亮,到了宋白砚上朝的时候了。
苏怀月翻了两个身,睡意全无,索性穿了衣服提了灯笼,来送老师出门。
宋白砚瞧她困恹恹的模样觉得好笑,嘱咐她:
“既然下地能走了,就得把前头落下的功夫补回来。先生此次带了不少书册,你这几日便挑一些都仔细读了。”
苏怀月嘟囔着应一声。
宋白砚又道:“先生日暮时方归,你自己在家,须得记着好好吃药,好好吃饭,知道么?”
苏怀月送宋白砚到宅子门口,恹恹道:“学生知道啦。”
又忍不住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宋白砚失笑,还想说什么,忽而注意自己那枚玉佩被苏怀月挂在了脖颈上。
他不由道:“既然不是小孩子了,那这玉佩该还给先生了罢?”
苏怀月闻言,立即把玉佩放进了领子里:“这可不行。先生你既赐给了学生,就是学生的东西了,可不许反悔。”
宋白砚本意倒并不是想拿回东西,只是想笑话苏怀月两句。
但看着那玉佩落入苏怀月衣领间,红绳衬着如雪的肌肤,不免让他心中升起几分怪异的感觉。
他忙挪开了视线,随后颇是有些拿苏怀月没办法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白砚出门后,苏怀月自去收拾洗漱。
早上她便遵师之言,老老实实读书写字。
过了午,苏怀月便有些坐不住了,琢磨着还是要去萧府找萧二才行。
出府后,她先买了些蜜饯果子,还特意给明明带了支糖画,才往萧府去。
明明见了她来,十分开心。作为糖画的回礼,还送了她一张自己画的小画。
画上是一张女子的脸,只能说是个人样。
明明指着道:“这是漂亮姐姐!”
苏怀月忍不住噗嗤一笑,接过了。
其间吴夫人出来过一次,竟还记得她,唤她“弟妹”
,苏怀月也只好尴尬地应了。
陪着明明玩了一会儿,吴婆婆就催促明明赶紧去写字,否则交不上习字的作业,得被二叔打屁股。
明明一张脸皱得像根苦瓜:“可我根本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