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是霸州、涿州等较为平缓的地带。
“人我们抢来了,断手、断脚、断头。
那都是眼睛一闭、一刀的事儿。
不见伤势,咱可不会啊。”
冷星雨左手握住红樱刀柄,插入乱石。
明晃晃的钢刀。
吓得贾珍、贾蓉呼吸急促、脸庞通红。
四周十几个马贼围聚一圈,个个冷眉冷眼。
分明要他给银子的意思。
曹达华也不墨迹,解开褡裢丢过去几个小船似的元宝。
白花花的银子到手,马贼们才放了心。
曹达华抓耳挠腮,憨笑道:“你们没俺有见识,俺可是蹲过牢房的。
无需如此,你们只要取几个麻袋。
往山下取沙子塞满,压在他们身上。
足足一天,必死无疑!
再有经验的官府仵作也查不出伤势!
这样就稳妥了!”
“狗娘养的!竟然还有这等法子。
官府果然比咱们黑心,咱们抢完就跑。
少伤人命,官府才是杀人不见血呀。
使得,使得,你们快去办!”
冷星雨吆喝几个喽啰,往马鞍取麻袋、塞沙子。
少顷便抬来两袋百多斤的麻袋。
贾珍、贾蓉想呼救,奈何口里塞了布团。
在他们心里,充军仍是有希望活命的!
第一山高皇帝远,第二九边是王子腾节制!
到时候想办法回来,必要整死贾琮!
但是这两位贵族爷们,没吃过苦,心防早就崩溃了。
昭狱的刑法,更是吓得贾蓉尿失禁。
而且枷号也是颇有讲究,是有重量的。
一百多斤的枷号可以把人活生生累死。
他们的枷号即便才有五十多斤。
可京师到井径关,全是押送官骑马。
他们走路,不时鞭子问候。
九条命,都去了八条了。
为避免查出伤势。
曹达华亲自把他俩拖到软草地上。
马贼们再把沙包压上去。
贾珍、贾蓉垂死挣扎,呼吸不继。
一种窒息的感觉袭来。
鲜衣怒马、仗势欺人、胡作非为。
徇私枉法的生活不复存在了!
败尽脸面门风,死于荒野。
无一墓碑,他们好懊悔!
那两个绣衣卫缇骑,醒来后便惊慌失措地分头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