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下子说不完,邹颂没有再继续打他,邱天根本不还手,他单方面揍根本没意思。
晚上十点半的一家台球厅,邹颂早早在这里等着了,邱天是一个人来的。
邱天拉开椅子坐在邹颂的对面:“这些事情你大可以去问她,喊我来如果只是问我这些问题,我觉得你多此一举了。”
“她不知道我认出了她,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邹颂面无表情。
邱天也没什么表情:“为什么?”
邹颂一肚子火气,面色不耐烦:“我快死了行了吧。我赶着在死之前把这事儿解决,你最好说实话,让我安详的闭眼死去。”
邱天皱眉:“我说你这人,生起气来连自己都咒。”
“我说了不可能的事情,她刘月就该替蔺安然去死,不是替她去死,就是该她死。”
邹颂捏紧手指,神色凝重:“你别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邱天目光逐渐变得狠厉起来:“打死我也一样,只要有我在,她刘月不可能好过,凭什么蔺安然要替她去死,包括迟娇和胡续,参与这件事情的所有幸存者我都会一步一步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再将盒子推到邹颂面前:“我做我的,你也只管做你的事情,你想喊人怎么弄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我只想为蔺安然讨一个公道。”
邹颂眉心依然拧着:“那件事情我在网上看过,杀害蔺安然的人已经认罪判刑了。”
“一条人命,那人只判了十三年,那些帮凶全都安然无恙,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你知不知道那人早就被保释出来,现在已经在国外潇洒了。”
邹颂朝他送过去一记冷厉的目光:“那这和敬月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该死的人是她。”
邱天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是她长得漂亮,吸引眼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理由确实很可笑,却也是事实。
他们骗刘月去废弃工地,后来去的人却是蔺安然,你说这事儿不是她做的还有谁,蔺安然出事那晚她在家里跟个无事人一样。
难道不是她让蔺安然去给她当替死鬼的吗?用脑袋想一想,谁他妈那么傻,愿意去替人赴死,更不用说蔺安然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我说了,刘月就是一个心机女,长得漂亮有个卵用,心早就坏掉了,你说你和她认识十六年,后面她怎么来到这个地方了?她家里人那副德行,她能是什么好人,你清楚她的秉性?你们俩多少年没有见了,人都是会变的,你只看见她那副可怜巴巴小白兔的模样,你知道她人后是什么模样吗,你就是烂好人。”
“你不用说了。”
邹颂抿着透着微微紫的唇,“如果她是刘月,我可能会信你说的。但她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敬月,当年她走那时我没有生病,我绝对不可能让她来遭这一趟罪。你滚吧,事情我会查到底,也会追究到底。”
……
周日。
邹颂回了趟蓉城。
这边的天气要比旧城那边好太多,虽是冬天,却时常看得见太阳。
邹颂坐在干净的阶梯上,拿起手机录下不远处的广场上那群的battle,他发了一条朋友圈,设置仅一人可见。